高恩頓了一下道:“羅伯斯不同,他是窮人家的孩子出身,通過苦讀成為精英律師,曾經在法庭上為平民發聲,身體力行的和貴族製度戰鬥了十幾年,他在普通民眾中擁有崇高的威望,很多議員都是他的擁護者。”
“實際上我們不能將羅伯斯看做‘首相’,在現在的繽城,他就是一名獨裁者。你們看看所謂最高三人團的分工,羅伯斯是公民委員會的主席,擁有所有提案的一票否決權,而公民委員會是囊括了所有政府職能的大機構,也就是隻要羅伯斯不同意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通過表決。”
這樣一好像羅伯斯的權力真得大的驚人,高恩繼續道:“馬拉的基本盤在立法院,這是一個剛剛成立的機構,負責起草新的共和國憲法,但是馬拉沒有法學背景,他領導這項工作並不能讓那些專業人士信服,同樣的他也沒辦法精準的理解這些發條,也就是立法院的人並不能被牢牢的掌控,這個基本盤就是虛的。”
“至於馬拉的外交事務,在現在的琺琅軍管時期,所有的國策決策都是要在公民委員會上討論的,也就是隻要羅伯斯不滿意外交部門的決策,他都可以推翻它。”
“革命委員會的總指揮路易,在正式軍隊收編之後也開始邊緣化,現在的三巨頭其實隻剩下了一巨頭了,馬拉這樣明顯的野心家,肯定會被羅伯斯忌憚。”
“那你的意思是放棄至此馬拉嗎?”馮維爾道。
“不,當然要支持馬拉,我之前已經過了,羅伯斯是堅定的革命者,在琺琅的街頭,人民給他起了一個綽號——不可腐蝕者,這明他的意誌如同鋼鐵一樣,絕對不會被腐蝕。”
“不可腐蝕者,這個綽號可是真夠狂妄的,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不可腐蝕者嗎?”裏波特嘲弄的道。
“但是無論如何,羅伯斯是不可能和我們媾和來出賣琺琅利益的,這和他的風格不一樣。”
“那他的風格是什麼樣的呢?”馮維爾問道。
“我總結的羅伯斯,他可以在沒有多少支持的時候帶頭反對琺琅國王,致使接連三次入獄,這都明了羅伯斯是一個意誌堅定,甚至有些執拗的人。隻要他認定的敵人,那就要徹底消滅,如果是他認識的朋友,那還是可以好好開心一下的。”
“羅伯斯是一個強人,在琺琅國王已經被抓回來,公民委員會剪除了他的所有羽翼情況下,羅伯斯應該將國王囚禁起來,這樣四國不僅僅沒有了出兵的借口,逃亡外國的琺琅貴族也失去了國王這麵旗幟。”
“但是羅伯斯沒有做這個選擇,他選擇公開吊死國王,徹底和殘存的貴族勢力決裂,這樣激烈的一個人,是容不下一份喪權辱國的停戰協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