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裏,看著藏在盆栽植物後麵,都不敢大聲話的互助社高層,逐條逐條的分析哪個工廠主勢力比較大,對工人態度強硬,不方便出麵談牛
這些互助社也在篩選他們抗議的對象,而理由也是相當的冠冕堂皇,“將有限的力量用於更容易出成果的鬥爭抗議鄭”
米拉波娃真的覺得乏味了,比起高恩的那套有理有據的鬥爭理論,互助社甚至連方向都沒有搞清楚。她承認互助社裏是有很多有理想的人,比如她那個長笛手的前男友,家庭出身不錯的他毅然加入了互助社,幫助互助社的底層人民爭取權力。
可是下場呢?他隻是組織了幾次抗議活動,頂多是焚毀了一些工廠的標誌,結果是被秘密警察逮捕,慘遭折磨痛苦的死去。
而之後互助社又是怎麼處理的,將他抗議工廠的工廠主列為黑名單,停止對他名下工廠的抗議活動,甚至互助社都拒絕出麵幫助長笛手收屍,最後他的屍體被拋到了雪山當中,永遠沒辦法長眠於地下。
從這件事開始,米拉波娃開始對互助社失望,這個組織已經慢慢的祛除暴力的基因,偶爾舉行的幾次抗議活動,也隻是焚毀一些工廠旗幟之類的,基本上不會進行太大的破壞活動。
而加入互助會的工人,隻能看著他們的談判代表和工廠主鑽進房間裏,最後拿出一份沒有改善多少的合同讓他們簽字,而事後工廠主往往還會無視這些合同,用各種手段抵賴加工資,這些抗日持久的爭鬥往往沒有任何好的結果。
甚至連工人自發組織的罷工,互助社都要插手,他們會排除罷工顧問,可笑的提出要在不影響生產的情況下進行安靜的罷工。
這樣的結果是,互助社的威力已經大大降低,雖然和之前被列車前排收買,直接成為權貴走狗的時候好了一點,但是所謂的抗爭依然沒有任何效果,整個列車上的無產者,生活是一年不如一年。
就連米拉波娃也覺得,自己父親的工作強度越來越大,而工資經常會被拖欠,家裏的生活有了自己的補貼,依然一年不如一年。
米拉波娃是一個愛思考的人,為什麼互助社的鬥爭起起伏伏,但是前排車廂的權貴依然穩如泰山,互助社的其實從來都沒有一個統一的方向,鬥爭激烈的時候,隻要前排車廂稍微讓出一點利益,互助社就會迅速妥協。
而鬥爭一旦激烈了,剛剛將底層的人民組織起來了,互助社又因為各種原因退縮屈服,甚至有時候還會反過來阻止人民繼續鬧事。
米拉波娃冷哼一下,結合高恩的話,她也明白了這個互助社的虛偽麵皮,雖然現在的互助社高層依然是創立初期的互助社骨幹,但是在長達十年的鬥爭中,他們早就被前排車廂的人收編了。
最初的那批創立者被捕後,雖然那些釋放出來的叛徒沒能再進入高層,但是剩餘的人依然被前排車廂的秘密警察警告了,他們處於恐懼和利益,實際上已經叛變了所在的階層,成流合矛盾一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