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觀察細節的亞鬆,體驗過一次後就會夢境世界不感冒了,他不是那種在夢境索求安慰的人,他需要的是在真實世界建立不朽的功業。
可是眼下的這個夢境,實在是太真實了,亞鬆在沙漠走了一段路,沒有兩塊石頭是一樣的,沙漠中不僅是石頭和沙子,還有一些在沙漠中生長的植物,這些都是體驗過真實沙漠的亞鬆見過的,甚至他還在一片針木叢中,發現了一隻沙漠蠍子。
這也太真實了,如果是造夢師,也要是高級造夢師了吧,亞鬆越是走,越是覺得心沉了下去,被一個高級職業者暗算,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在一邊的米拉波娃也在思考著,如果真的和這個琺琅人的,這裏是夢境世界,那麼為什麼是什麼時候中招的,明明隻是睡了一會兒,怎麼就被拉到了夢境世界。
米拉波娃對於職業者的事情了解很少,她是剛剛覺醒的,也不是官方體係的成員,所以對於職業者的印象,都是來源於各種民間傳以及各種故事。
其中關於造夢師的描述不多,但是大部分都是講述夢境的虛幻,勸道大家不要沉迷於夢境的故事,米拉波娃卻沒有覺得這個夢境有什麼虛幻的,這裏實在是太真實了,連太陽和氣候都和沙漠中一樣,讓人實在無法忍受。
火辣辣的太陽曬在身上,汗水就不停的往外冒,但是沙漠幹燥的氣又讓汗水很快的烘幹,新的汗水又冒出來,衣服上沾滿了鹽漬。
沒有被衣服包裹的身體部分,已經開始火辣辣的疼了,太陽實在是太猛烈了,米拉波娃感覺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我們在往哪裏走?”一直埋頭跟著亞鬆的米拉波娃抬起頭問道。
“那兩座山,我觀察過了,那裏是唯一能夠看到的終點。山上有植被,肯定也有水流,我們隻要在山下紮營,就不怕毒辣的太陽了。”
這兩座高山聳立在前方,確實是一個醒目的目標,米拉波娃看了看山又道:“還要走多遠。”
“一吧,這座山看起來很近,其實距離挺遠的,在空曠地帶看遠處的山就是這樣。我們琺琅有一句俗語,看山跑斷腿,就是看著很近距離的山,真的跑過去要很久。”
米拉波娃點零頭,從在車上長大的她,野外求生經驗自然不如亞鬆豐富,現在提出了方案的就隻有亞鬆,米拉波娃也沒有更好的方案替代,她隻好埋頭跟著亞鬆,繼續向著大山前進。
米拉波娃在觀察亞鬆,亞鬆也在觀察米拉波娃,這個斯拉夫女人和琺琅的女性不同,她全身都濕透了,身上也有多出曬傷,但是她一點抱怨都沒有,隻是默默忍受繼續前進。
在聽了自己的意見後,她也沒有無理取鬧,隻是默默的跟著自己繼續走,亞鬆也對米拉波娃產生了很濃鬱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