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德牧的南方軍團叛亂吧,陸軍部已經分析了,這些叛軍支撐不了太久的,德牧的北方軍團已經南下,這股匪軍已經斷了補給,很快就要被殲滅了。”
高恩搖頭:“我的不是這場叛亂,這隻是德牧叛亂的序曲而已,德牧的上層貴族,把持位置太久了,而這個國家已經拿不出新的東西來獎勵那些立功的軍人了,對待琺琅的戰爭沒有得到任何收益,平叛勝利之後,拿什麼去獎勵那些立功的軍人?”
理查德曼爵士低頭思考高恩的話,這是他從沒有思考過的角度,但是高恩的法仔細聽起來也是很有道理。
高恩繼續道:“撇開德牧不談,斯拉夫王國也是積重難返,這個國家比德牧還要危險,整個國家的興衰都維係在泵三世一人身上,而國內反對這位國王的氛圍已經很嚴重了,我們使團在的時候,斯拉夫王國就發生過一次嚴重的高層叛亂,雖然鎮壓了下來,但是下一次呢?”
高恩的疑問讓理查德曼爵士再一次的陷入到了思考中,斯拉夫王國的叛亂,也被寫成了詳細的報告,都放在了海達尼亞高層的案頭,理查德曼爵士也仔細的看了這份報告,對於這場未成功的叛亂心有餘悸。
如果泵三世真的被脅迫進行國家改革,那麼進攻琺琅的軍隊就要撤回來了,甚至可能斯拉夫王國要陷入到嚴重的內亂中,那樣琺琅就更加沒有人可以遏製。
高恩的話讓理查德曼爵士想到,斯拉夫王國的叛亂並不是個別野心家的一意孤行,而是整個國家的精英階層群體的呼聲,連精英階層都認識到了國家的問題,那麼這個國家還能維持下去嗎?
理查德曼爵士正色道:“你的看法很有意思,也就在對待琺琅的這場戰爭中,比的不是誰家的武器先進,不是誰家的將領優秀,也不是誰家的士兵勇敢,而是比誰更加撐不住?”
高恩重重的點頭,在這個蒸汽技術發展抵達瓶頸,新的技術革命還沒有出現的時代,國家間的比拚,不再是在短跑中比誰跑的快,而是比誰能在長跑中不掉隊。
琺琅雖然國內動蕩了,但是比起沒有動蕩的德牧和斯拉夫王國,琺琅卻甩掉了包袱,可以更加輕鬆的前進。
理查德曼爵士突然臉色一變,他對著高恩道:“等等,你覺得我們海達尼亞,也走到了關鍵路口?”
高恩沒有話,這不是他能夠在這樣的大人物麵前討論的話題,但是高恩也很清楚,看似太平的海達尼亞,潛藏著什麼樣的陰影。
在時間輪回中,高恩已經看到了衝突的爆發,他果斷殺死了禍亂根源朱利安格蘭瑟姆,但是下一個朱利安什麼時候會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