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這東西,真的是很多年沒有參加了。
梁駿馳掰著手指頭算算,他離開A市五年了,足足有五年,這種上流社會聲色犬馬的東西,他真的是好久沒有碰過了。
他還說韓澈吃素,這麼多年來,其實真正吃素的人,是誰?他心裏跟明鏡似的,不說破,因為甘之如飴。
為了那個人,有什麼浮華的東西是不可以拋棄的?答案是:沒有。
想起袁夢,梁駿馳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掏出手機,上麵是袁夢幹淨的笑臉,沒有未接來電,沒有未讀短信。
已經一個禮拜了,從袁夢生氣那天晚上到現在,她都沒有理過他。
倒也不是不接電話,不讓他進家門,但是態度——韓澈那張僵屍臉都快敗給她了。
每回他熱情洋溢的給她打電話,她也會接,但總是那一句話:“有事兒嗎?沒事的話,我掛了,我這裏真的很忙。”
梁駿馳吃了癟,隻好識相的把電話掛掉。
昨天好容易鼓足勇氣去了她家,她給他開了門,指指樂樂的房間,對他說:“你要是不走的話,自便吧,我好困,先睡了。”
冷暴力,被袁夢發揮的淋漓盡致。
今天的酒會,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想來,大周末的,回家陪著夢夢多好,乘著機會,可以和她黏在一起兩天,她就算是有再大的氣,也都該消了。
煩躁的扯扯頸項上的領帶,暗罵一聲:這裏麵的暖氣是不是開得太足了,真是熱!都多久沒被裹成一副商品的樣子在外人麵前展示了,感覺還真是相當的別扭。
繽紛的酒杯相互交錯間,梁駿馳抬眼看見韓澈穿梭在一眾上流名媛間,甚是遊刃有餘。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一垂眼,一仰脖子都是種風情,那些淺薄的女人就貼在他身邊,不肯離開了。
時光仿佛倒流,曾經,他也和韓澈是一樣的,都懂得用什麼樣的資本取得女人們的歡心。但那些經驗,在袁夢上,無一奏效。
對她,他根本不屑用那些膚淺的手段。
遠遠的看見韓澈端著酒杯朝自己走來,圍著他的女人麵露不舍,輕聲的抱怨著,更有火辣的出言挽留他。
韓澈一概不管,從侍應生手中又端起一杯酒,連同自己的舉著走到梁駿馳身邊坐下。
“給!借救澆澆愁吧!”韓澈果然不愧是他兄弟,說話那是一針見血。
“你他媽能盼著我點好嗎?我倆好著呢!”梁駿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典型的借酒澆愁樣兒,還死鴨子嘴硬。
“好?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盯著手機……”韓澈抿了口酒,垂眼看了看梁駿馳手中緊握的手機。
“沒動靜吧?”
“駿馳……”韓澈伸手搭上梁駿馳的肩膀,叫的別有深意。
“幹嘛?少這麼惡心的叫我,你一這麼叫我準沒好事!”梁駿馳閃開半個身子,肩膀還是被韓澈攬住了。
韓澈端著酒杯的手伸出食指來在梁駿馳麵前晃了晃,他好像喝的有點多,朦朧間帶著薄薄的醉意。
那一副欠揍的樣子,隻讓梁駿馳想起來一句話八個字:兩眼帶愁、桃花含恨!
“呃……”韓澈想說什麼,先打了個嗝,酒氣一氣兒竄上來,噴在梁駿馳臉上。
梁駿馳嫌棄的一把推開他的僵屍臉,鄙夷的說到:“離我遠點,聞聞你這味兒!你小子今天也敢鑽女人被窩?”
韓澈心想,鑽女人被窩?他得有鑽的對象才行!
對著梁駿馳,捏了他的臉頰一把,笑到:“你知道我頭一個未婚妻……叫什麼來著?啊……叫賀明彤,為什麼跑了嗎?
說出來你不信,我自己也覺得可笑,真的……她以為我喜歡邵婷啊!邵婷是誰?那是我嫂子!
她連問都不問一聲,就跑了!靠!什麼玩意兒,老子不解釋,我幹嘛解釋,愛過不過,誰離了誰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