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駿掣表明態度以來,梁駿馳在袁夢跟前裝的跟沒事兒人似地,袁夢和他共同生活了多年,對於他的習性自然是了解的,否則不會在同韓澈的電話裏說他悶悶不樂。
自從見過梁駿掣之後,袁夢覺得更加不能往後拖了。
她想要和梁駿馳分手,真正的原因是她移情別戀,她不想在最後還讓梁駿掣替自己背了這個不好的罪名,雖然她對於梁駿掣背著梁駿馳想要“買通”她的行為極其的不認同。
這件事一再被擱淺,原因是,新年結束,迎來了樂樂的入學考試。
A大附屬小學,是全日製寄宿學校,和A大的廣招學員不同,這所附屬小學卻是帶了點貴族的性質,沒有明麵著說,但多少年的傳承,入讀這裏的學生家庭多少都是有些背景的。
梁駿馳之所以和校長有交情,一方麵是梁家的地位使然,另一層當然也是因為他是學校曾經的學生。
樂樂這孩子,春假期間瘋玩瘋鬧,到了考試的時候,一點也不在乎,那兩天,袁夢特意請了假,守在學校門口。
她在這裏擔心的要命,那個能鬧騰的孩子,卻是門門課都提前一個小時交卷。
袁夢摸著兒子的腦袋直問他:“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題目都答完了嗎?是不是不會寫的太多了?”
想著這話有點傷孩子的自尊心,於是改口說:“沒事,沒事,我們就上一年級,媽媽不著急。”
本來也是,勉強才五歲的孩子,若是足了月份出生,說五歲實在夠嗆,何必拚了命的要趕超?
樂樂一吹額前長長的劉海,竄進車裏,抱起車裏的籃球催促袁夢:“媽媽,您快點開車,我還和人約好了打球!”
袁夢心想,完了,樂樂連考試的事一並提也不提,大概是沒什麼希望了,不敢刺激孩子,忙不迭的點頭。
將車子開到小區籃球場,看樂樂興奮的跑過去和孩子們一塊玩耍,鬆了口氣,考不考的上無所謂,沒有什麼比兒子健康快樂更重要。
結果呢?自然是出人意料的,應該說是出乎袁夢預料的。
樂樂考上了,不但考上了,而且還是考的第一名!
聽到這個消息的梁駿馳,當場就瘋了,把樂樂舉得老高,嘴裏興奮的叫囂著:“可以啊,兒子,真給你爸掙臉!哎呦,你說我這遺傳怎麼就這麼好呢?”
樂樂樂了,歪著腦袋,露出嘴角一顆梨渦,譏誚到:“爸爸,我記得,遺傳是用在那種有血親關係的人身上吧?”
梁駿馳故意把臉一唬,佯裝不高興:“哼……告訴你,小兔崽子,老子我高興,你別跟這找不痛快啊!”
樂樂鑽進袁夢懷裏,摟緊媽媽的脖子,依舊笑到:“要遺傳也是遺傳我媽媽!我媽媽可是博士!”
梁駿雙拳緊握仰天長歎:“我也是博士!我也是!”
總之這是個令人振奮的消息,袁夢忙著打點樂樂入學的事情,因為是全日製寄宿學校,樂樂隻有在周六周日才能回家,做媽媽的當然會舍不得。
看著媽媽替自己收拾行李時舍不得的樣子,樂樂偷偷的走到刷碗的梁駿馳身邊,踮起腳尖說要和他談談。
梁駿馳一手的泡沫,看到樂樂如此鄭重的樣子,麵對著這個小大人,竟然還有些心慌。
簡單的衝了手,跟著樂樂到了陽台上。
開了學,春天就複蘇了,雖然是春寒料峭,但究竟不必數九寒冬,空氣裏麵隱隱有著溫暖的粉塵在漂浮。
“梁叔叔……”
“嗯?”梁駿馳疑惑的蹲下身子,盡量縮短和樂樂之間的距離,卻因為他的一聲稱呼險些沒摔倒。
樂樂很久沒有這麼叫過自己了,他那一聲“爸爸”熟稔的像梁駿馳就是他的親身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