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永遠沒法用常理去解釋。
無論韓澈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真真都已經站在自己麵前了,在他眼皮底下不停的晃動,他竟然沒有認出她!
思維在那一段時間仿佛跳入了怪圈,看不到那麼明顯的一個事實。韓澈隻能將自己的弱智行為用“荒謬”二字來總結。
看到袁夢背上那道瘢痕的瞬間,韓澈隻覺得這座億萬年前火山噴發而形成的熱帶小島整個都在抖動,豪不誇張的說,他體會到了山崩地裂的感覺!
他想要把她嵌入懷裏,喊她的名字,她哪裏是什麼袁夢,她明明就是他的真真!他早該明白,這世上哪裏會有第二個和真真一樣的女孩!
可是,他不能!
真真說,她不記得了,她的記憶隻有五年?!
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五年前在馬爾代夫的的遊艇上,她已然縱身入海,那麼是為什麼會和梁駿馳走到了一起?
樂樂……是他的……兒子?!
梁駿馳這個前兩天還叫囂著說他橫刀奪愛的好兄弟,究竟對他的真真做了什麼?
震驚的事實,夾雜著無數的疑問砸向韓澈,砸的他麵目扭曲。
“韓澈?”身下的女孩還羞赧著臉,似乎察覺到他異常的安靜,微微偏過頭來,用半張臉對著他。
此刻,他已經確定她就是真真,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海潮般將他包圍,這一聲呼喊和遙遠記憶裏的重疊在一起。
動聽,天籟般動聽。
“嗯……”他難得的拖長了尾音,婉轉綿長,有種挑逗的意味在裏麵。
“你……沒事……”她想問,你怎麼突然不動了,但這樣的話她怎麼好意思問的出口?羞紅著臉,咬著下唇。
背上一暖,韓澈精實的胸膛貼了上來。
房中的燈一滅,海麵上泛著月光,隨著層層波濤跌進寬闊的房中,外麵海浪聲、風聲陣陣,間或有著不知名的小蟲啾啾叫著。
他的心像吸滿了水的海綿,漲得看不到毛孔。
她弓起身子,兩手緊抱著枕頭,秀眉緊蹙。
“韓澈,韓澈……”
她的呼喊像是原生的一種咒語,毫無預兆的撞進韓澈的腦袋,層層過濾,凝聚成塊,蠻橫的占據了他所有的思想。
升溫的迷亂中,他的舌頭竄勾住她的,滾燙的、火熱的,軟得像條蛇,那條蛇是勾魂的妖。
糾結在一起,密不可分。
逃避不了的火熱,纏繞的濕潤,口腔被對方舔遍了,嘴裏全是他的味道,唾液混雜在一起,野蠻與衝撞,一次又一次,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距離。
“真真!”
積聚的***,在多年後得以釋放,韓澈在那一瞬間,忘了懷裏的女孩,對於這一切還一無所知。
身體裏陌生的感覺帶來的快樂尚未褪去,袁夢聽見這一聲呼喊,火熱的溫度迅速降了下去。
空洞的雙眼,在光與暗的交界點,把無助惶惑外加抑製的茫然闔了起來。
韓澈混熱的呼吸尚未平複,袁夢卻在他的懷裏漸漸僵硬。
“你……出去吧!”
“嗯?”情欲過後的韓澈迅速反應過來,剛才的那一聲不由自主的呼喊,傷害到了她。“夢……”
“你出……”
袁夢臉色中的潮紅被蒼白替代,強自鎮定,反應過來,這是他的房間,自己哪裏有資格讓他出去?
從他懷裏鑽出來,經過他方才那一通***,身上酸的要命,動一動都覺得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似的,身體的痛楚讓她愈發覺得委屈。
“對不起,這是你的房間,我走……”
一邊說,一邊用手在床上摸索著被他脫下的睡衣,韓澈瞥了眼激情中被他扔在角落處的單薄布片,心酸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