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梁駿馳該有的反應,但是當他反應過來,身後追趕的人已經靠近。
為首的正是那天同袁夢“商談”的男子,低矮的身形陪著他陰狠毒辣的表情,猙獰猥瑣,袁夢看在眼裏,惡心的想吐,身子卻在不停的打著哆嗦。
“搞什麼?君老大,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反悔?會不會嫌太遲了?這是你出的主意吧?當初你是怎麼說的?現在後悔了,那麼老子這些年來做的這些投資都TM打水漂了?”
袁夢聽不懂這個男人說的話,隻覺得這人兩眼剜向自己的樣子太過凶狠,止不住的恐懼層層蕩開,兩手牢牢環住梁駿馳,怎麼都不肯鬆開一點。
梁駿馳冷笑著到:“那你呢?我說過什麼?這是我的女人,我說了讓我來說服她,你是怎麼做的,背著我把人抓來,對她用藥?靠,你TM是人嗎?她才剛手術過,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信不信我撕破臉一拍兩散?!”
“哈?哈哈……”
矮個男人像是聽到了個極大的笑話,片刻的惶惑之後,放聲大笑起來,在深夜空曠的山林中聽起來異常詭異。
梁駿馳喉結輕微滾動,袁夢知道這是他緊張的表現,更緊的抱住了他,她想要給他力量,但她能做的,卻著實有限。
“君老大,你他媽是什麼東西?真把自己當這道上的老大了?天墨韓家那小子這兩年甩手不幹了,你就以為順應了他的位置不成?
別TM癡人說夢話了,笑都笑死人了,你算是個什麼玩意?輪得到你嗎?別說現在大家都還唯天墨韓家馬首是瞻,就是沒了他,這道上,也輪不到你這一號縮頭烏龜!”
矮個男人一番話,成功激怒了梁駿馳。
梁駿馳將袁夢放在地上,身子箭一般撲向他,頃刻間將其鉗住摁在地上,上去就是左右開工兩拳,這兩拳力道十足,登時打得男人鼻血四濺,嘴角翻開。
“老子讓你TM胡說八道,滿嘴噴糞!欠抽吧!”
梁駿馳呼哧呼哧喘著氣,正打得不亦樂乎,沒成想被旁邊一兄弟用槍指著,頓時沒了下文。
他斜挑著眉眼,狀似不在意的看著槍口:“怎麼著,這是要崩了老子?!”
僵直的脖頸上,暴起的血管根根可見,壓抑的怒火隨時都會如火山般爆發。
在這兄弟用槍口抵住梁駿馳的同時,兩邊的兄弟也都掏出了槍支兵戎相見,這種情況下,任是誰也占不到半點好處的,隻能是幹耗著。
梁駿馳一時陷入進退維穀的境地,突然夜空中兩聲槍響響徹雲霄,劃破沉寂的天際。
隻見繁茂的山林間,一個輕盈的身姿舉著一隻衝鋒槍抗在肩頭,一尾魚一般從樹上遊了下來,悄無聲息的落在地麵上。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槍口已經抵上了矮個男人。
金虞媚眼一笑:“兄弟,鬆手。”這話是對抵著梁駿馳的那個兄弟說的。
那兄弟沒承想自家老大這麼快就反被人製住了,這抵住梁駿馳的槍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不……不放,你們老大也在我手上!”他把心一橫,拒絕放手。
“好,那你大可試試,是你的槍法快還是我的槍法快!‘魚姐’你聽過嗎?”
金虞挑釁的望向那個男人,示意身後的兄弟,立即有兄弟反應過來,將袁夢團團護住。
金虞在道上有些身份的稱呼她為“小魚”,兄弟們大多稱呼她為“魚姐”,她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身手卻是好不輸給任何男人的。
她尤其擅長兩樣,一樣是深海潛水,一樣就是槍法,即使是雙槍也是雙雙十環的命中率。
因此她此話一出,那兄弟立即變了臉色。
乘著那兄弟分神之際,金虞一個炫飛高踢腿,直擊他下頜,將人撞翻在地上。梁駿馳抓住時機,迅猛出手奪過他手中的槍支,胳膊一抻,抵在了矮個男人另一側太陽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