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第二天一早韓澈和樂樂要出門,真真也特意起了大早,不到六點,她就已經起來了。下到一樓沒看見韓澈和樂樂,還暗自鬆了口氣,慶幸自己起得早了,還能給他們準備早飯,送他們出門。
從麵粉箱子裏取出麵粉,陳嫂在她邊上幫忙,問著:“真真小姐今天想做什麼?蒸麻花嗎?還是做上次那樣的雲糕?”
真真一麵往麵粉裏加著熱水一邊點頭:“嗯,都想做一點,韓……叔叔和樂樂都喜歡吃的。”
陳嫂一聽奇道:“總裁和小少爺嗎?他們已經出門了啊!”
真真手上沾滿了麵粉,半幹半濕的麵粉沾在掌心手背,指縫裏也是,非常的不舒服,揉麵的動作停住了。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嗨,具體是幾點也不清楚,我也是聽前頭門衛室的人說的,好像是總裁半夜抱著小少爺出門的,小少爺還睡著呢,身上裹著毛毯,門衛跟總裁打招呼,都被總裁喝斷了……”
走了?半夜就走了?不帶她一起去也就算了,就連招呼也不同她打一聲?
真真抽出手,擰開水龍頭,一個指縫一個指縫,細細的洗著,麵粉有些粘性,洗起來並不怎麼容易。
陳嫂在她身後疑惑的問到:“真真小姐,不做了嗎?”
真真搖搖頭,還做什麼?吃的人都走了,她這是巴巴的起了個大早,為了誰而忙活?
“不做了,陳嫂,你收了吧?看看能做點什麼,我頭有點疼,回房睡一會兒,早飯不用叫我了,我不想吃。”
她覺得心口很悶,韓澈這樣不告而別,感覺像是把她拋棄了一樣。她已經習慣了重逢後他的嗬護和寵愛,究竟是怎麼了,他會突然對自己這樣不冷不熱的?
不可以的,韓澈,不可以的,你不能這麼對我的,你不會這麼對我的!
對了,昨天晚上,他對自己說了那麼些奇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說完那些奇怪的話,他就連夜抱著樂樂出去了,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沒有?
誰會知道這件事?她能去問誰?
思慮再三,真真想要找小四問個究竟,可她沒有小四的電話,隻能找到他的人,當麵問問他。
以前韓澈在家裏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小四在韓家到處晃悠,現在韓澈一走,小四也變得難找起來。
她先是去天墨大廈找的小四,特助室的人卻說小四沒有來上班。
這就更讓真真覺得奇怪了,小四就像是韓澈的影子,可是韓澈不上班,他也不上班?韓澈是總裁,他再怎麼受寵也隻是拿薪水的特助。
公司接待她的人把小四家裏的地址告訴了她。小四家的地址很好找,是公司給安排的房子,真真沒讓家裏的司機送,是自己打的車去的。
小四她沒見著,敲了半天的門,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真真猜著,難道小四是跟著韓澈一起出去了?
但是,韓澈分明說了,那是他和樂樂兩個人的旅行,連她他都不願意帶著,沒有道理還帶著小四吧?
從小四家一無所獲的出來,走到電梯間時,遇上個戴著墨鏡圍著絲巾蓋著大蓋帽的女人,急匆匆慌裏慌張的走出來,和她撞了個滿懷。
那女人一句話也沒說,捂著頭臉繼續往裏走。可經過剛才這麼一撞,讓真真窺到了她的半幅容顏。
要說她武裝的還真是夠嚴實,輕易是認不出來的。可是,這個人的唱片、影片CD,她曾成套購買了,夜裏必須聽著她的歌睡覺,片子不管好看不好看,她都耐著性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所以,真真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梁初雪?”
梁初雪橫衝直撞的腳步停住了,回過身來麵對著真真,停了兩秒鍾,緩緩摘下臉上那副超大的遮住了大半張臉的碩大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