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在和沐雨重逢前,我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我跑到了歐洲,希望可以找到暫時稱得上是朋友的璉,我還以為我們之間有股詭異的緣分,不過幾個月下來,什麼也沒發現後,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父親趕走了我。這點令我崩潰著。雖然我很不想去回憶這件事。
我關著自己,動不動就買酒回來喝。
一箱子瓶酒隻用了半天就喝個精光。
房東老是在打擾我,說我的壞話,怪我這怪我那。
我不想得罪這裏的警察,隻能學著忍耐,控製自己的憤怒。
喝得累了,就買幾本法語的心靈治愈書讀讀,開始我對法語一竅不通,慢慢學著,覺得和英語很相似,而英語恰好是我的強項。
可是,那些書,帶給了我語言的本領,卻沒帶給我真正想要的東西。
它們幾乎一文不值。
我惋惜自己在它們身上所花費的錢。然後,又開始喝酒。
如此頹廢著,連美國搞出來的惡作劇都拋之腦後。
住在最高檔的酒店裏,開始和一個又一個的女人亂搞。
大概是過了兩三個月,那陣子,我根本記不下日期,整體混混沌沌的,又是天堂,又是地獄的。
永虹海出現在我的房門口。
見到她時,除了驚訝和懷舊,還有是恐怖。
她的左臉挖掉了一大部分,額頭被燙過,組織潰爛的疤痕還在上麵留著。
“你怎麼會成這副樣子?”我問她,她毫不猶豫地用刀子朝我的胸口捅來。
我反應比她快點,奪下了刀子,將她死死地摁在地上。
她哭泣的淚水告訴我做得有些過分了……
“是不是我的原老板……”
我已經不用再問了。怎麼會忽略到她呢?以為她是BOSS社的,所以不太可能會受到傷害才……
“抱我……求你了,抱我吧……”
我小心翼翼地吻著她的唇。
“難看得很吧……”
“不會……”
她不再說話,哭啊哭。我將她安置到床上,把刀子扔到隔幾條街的垃圾桶裏。
我為她做了早飯。她懶散的發絲遮住了她大片的臉,也遮住了她的傷疤。
“幫我找到璉吧……我聽說他就在巴黎。這個城市裏……幫我找到他,求你了……”
我頓時望著她的傷疤,驚愕住了。“你為什麼非得找到他?”
“你不用知道的。”
“你愛他嗎?”
“不,我恨他。不過更愛。”
女人真是一種混亂而危險的動物。
我試著在這個城裏搜索著可能與璉相似的線索。他為什麼要選擇巴黎?為什麼要逃到歐洲?
這種方法屢試不爽,但是,如果他懷著“小公雞點到誰就是誰”的想法,我就無從知曉了。
我守著永虹海身邊似的,任勞任怨。比起之前無所目的地度日,這種任憑她使喚的日子要好受得多。至少我在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
她時常砸爛了酒店的鏡子。
我和酒店打招呼,把鏡子的錢準備好,也希望自己的房間先不要有鏡子的存在。
過了幾天,我的錢快到了邊緣。
永虹海像是早已知道,用自己的名字辦了最高檔的總統套房,一次就是三個月。
當然那裏的特殊要求就是沒有鏡子。她無法看著自己的樣子。
“你把他找出來。”
“我不能肯定。”
“一定要……找出來……求你了……”
我無言以對。離開她,下樓去。
這樣子的生活還要維持到什麼時候去,我不敢想象……
如果能找到璉,我一定會抽死他。
心情變得異常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