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蘅庭對著她展開一笑,然後相繼陷入靜默,就到寧溪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才想起這泡腳的水怕是已經冷了吧!
她一驚,然後對於蘅庭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於蘅庭見她這副傻傻的模樣,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轉而他用著極嚴肅的語氣道:“不要緊,幸好本王已經在水冷之前把腳放回被窩了,不過下一次你可不能再這樣了,不然的話,我的小命怕是會被你提前玩完。”
寧溪不好意思道:“嗬嗬,那個,我又忘記了嘛!你睡吧!”
她蹲下身將水盆端出去,就在她腳要出這個門時,突然夏兒提醒道:“王妃您不能出這個門的。”
突然她就想到今天發生的事,臉色變的陰沉,她把盆給夏兒後,轉身一臉陰笑對著於蘅庭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不知道今天是誰說不準我出這個門的,你還回來幹嘛!而且我還給你端水洗腳。”
“我這一生還沒有為誰端過洗腳水呢?你說你要如何補償我啊!”
於蘅庭死死的抓住被子,身子往後縮,他道:“你想幹嘛!難道你想要?”
他低下頭思考了會兒,之後便對著寧溪一臉不情願道:“那好吧!為了報答你,隨你怎麼處置都行,但是你要對我溫柔點,你知道的我身子很差的,所以......。”
寧溪是越聽越不對勁,她一臉的懵逼樣,之後才紅著臉大聲道:“所以你個大頭鬼啊!看不出來啊!你竟然是這種人,是我錯看你了。”
此刻的寧溪就像是一個在教育犯錯了的小孩子一樣,那神情簡直就是如出一轍,而於蘅庭卻完全是一個犯錯小男孩的模樣,盡管他眼裏藏著笑意,但還是盡量在配合著寧溪的演出。
低眉順眼的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寧溪講到一半,就看到他真的有些傷心的神情,看起來十分的脆弱,她坐到床榻邊上,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問道:“喂,你怎麼啦!不是真的被我說哭了吧!我求你不要這樣,是我錯了。”
於蘅庭忽然抬頭看著她,說道:“你真的很好玩,你知道嗎?”說完他就開始大笑,寧溪竟然在他含笑的眼眸裏看到了晶瑩的淚水。
寧溪就看著他一直笑著,最後輕輕地擁抱著他。
於蘅庭身子一僵,也伸手抱著寧溪,一直蒼白的膚色在此刻也不似之前那般透明。
終於兩人也不知道這樣擁抱了多久,於蘅庭扭過頭想要看寧溪此刻的表情,卻沒想到看到的就是她的睡顏。
睡著了還嘟著唇畔,他啞然失笑,把她放平在床榻的裏邊,他則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側身看著寧溪,凝眸一笑。
一夜無話,房間裏除了寧溪打呼嚕的聲音,好像還夾雜著幾絲低低的咳嗽聲,不過幾乎全被那呼嚕聲給掩蓋了,聽起來不是很真切。
天亮了寧溪是被熱醒的,雖然這是深秋,多少會有點兒冷,但是她卻是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火燒似的,她抬腿蹬掉蓋在身上的被子,隻她卻是聽到了一聲嚶嚀。
她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某人近在咫尺的容顏,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睡在她旁邊的於蘅庭,都忘了起身,她捂著自己的嘴唇。
隻見於蘅庭抱緊著自己的身體,那本該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早都全部在寧溪的身上,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似的,全身抱作了一團,劍眉還是皺著的,淡肉色的唇緊抿著。
寧溪抬手摸了摸他的臉,發現他的臉一片冰涼,沒有什麼溫度,她驚呼一聲,急忙把那被她踢掉的被子拿了過來,搭在了於蘅庭的身上,還細心的為他捂緊被子。
這方墨庭殿是一片寧和,而那雨龍殿卻在醞釀一番風雨,於蘅章看著下方的人,問道:“你可確定庭王已身染重病?”
而那跪在下方的正是上次於蘅庭警告的禁衛軍統領齊偉,齊偉回道:“回陛下,微臣可以確信庭王他已經染了重病。”
“哦,何以見得。”
齊偉沒有一絲猶豫道:“上次庭王他,他來看陛下時,微臣便覺他臉色看起來十分的蒼白,而且身上還有一股很淡的藥香味,不過他隱藏的很好,若不是微臣曾接觸過不少這類人,怕也是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