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城外一片烽火連天,地上的屍體堆積成了一座座屍山,血水彙聚成數不清的小小溝壑,這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寧溪與容清絕站於城牆上俯身看著下方還來不及處理的戰場,兩人眼中皆有著沉重,染血的盔甲似乎在宣告著前一刻還在發生的事情。
寧溪道:“這還真的被我們猜中了,這於蘅章就是個瘋子,竟然在滅了翼國兩月後就來攻打我們,我看他是真的瘋了。”
容清絕伸手拭去寧溪鼻尖上的一滴鮮血,他柔聲道:“他已經被勝利蒙蔽了雙眼,況且他有這個資本。”
寧溪擔憂道:“那我們能贏嗎?”
容清絕眸中閃過暗光,他安慰道:“能,我們會贏的,我們一定會贏。”
他的語氣裏全是堅定和信心,寧溪咧嘴一笑,靠在他的肩上,道:“好,我也覺得我們能贏,我們應該給自己自信才對。”
“是啊!我們一定會贏的。”
幾天後,雨國再一次攻城,容清絕率兵出城抵禦,此戰一直持續了三天,在這三天裏,寧溪隻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那已經消失了的神秘力量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她看著身邊躺著的屍體,臉上的血珠染紅了她的麵容,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血人,她一直在找尋著容清絕的身影,自半天前她就再也沒有再見到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雨國大軍攻勢實在是很猛,若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容清絕該是直接破開重圍殺向於蘅章,雙方死傷的數目一直在增加。
戰後,寧溪還是沒有見到容清絕的身影,她心裏總是有著不好的預感,收兵回城後,便也不見到他人,胡興幾人也說沒有見到過他。
隻是所有的將士都回來了,按理說他也該回來了才是,隻是為何他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她抓著從遠處走來的周觀,急切問道:“他回來了嗎?”
周觀搖頭,不說話,片刻後。
他道:“將軍也許隻是沒來得及趕回來而已,你放心。”
胡興也安慰道:“是啊!你就放心吧!將軍是誰,他可厲害了,他是不會有事的。”
盡管他們都在安慰著寧溪,而寧溪對容清絕也是有著自信,但她也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他出了什麼事情,就好像他永遠離開不回來一樣。
她心裏似有萬千的螞蟻在爬一樣,總是安不下心,胡興幾人見此,眼底也有著擔憂。
蕭銘拉著他們兩人走遠,然後問道:“你們在戰場上時可有看到過將軍,還有我們派去尋找的人可有消息?”
兩人靜默後,皆搖頭,周觀道:“並沒有,我在戰場上的時候沒有看到將軍,敵方退兵後也沒有看到。”
胡興也道:“我也是,將軍就像時憑空消失了般,我之前也去詢問過其他的將士,皆是答不知,你說我們這該如何是好啊!”
周觀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他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蕭銘道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沉聲道:“話說當時雨國的攻勢實在是猛,我軍與之對抗明顯是不敵的,而他們在最後時刻竟然退兵了,你們說這裏是不是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還有,在我看來這怕是和將軍有關。”
胡興大驚道:“我猜是如此,當時眼看著敵軍就要破開城門,念城十分危急,但是他們卻退兵了,這裏麵肯定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你們說會不會是我們將軍去殺了這雨國的國主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