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夏缺的描述，莫長老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精彩。
雲無雙當年被算計他是知道的。救饒……竟然是夏無缺？
還有月傾城……月傾城是之後接替雲無雙和楚驕陽前往大華境內處理那破碎之地事夷。但回來之後，並未提及太多。隻是裏麵有蟲族，但被她解決了。
卻沒想到……月傾城，也曾被捉過？而救饒……也是眼前的夏無缺？
而當夏缺提及當時捉拿他和月傾城的那個組織，整艘雲舟的玄晶都被月傾城拿去，還得到一尊相當不錯的寶物‘山海印’的時候……莫長老更是震撼的有些麻木。
因為他很清楚……月傾城的財奴特性。
甚至還曾見過那山海印！
而月傾城的財奴特性，隻有落劍宗高層才知道。普通的弟子，壓根接觸不到她……自然不會知曉。
然後，他繼續聽著夏缺的講述……如何入門，如何在門中修行，又如何在蠻牛洞穴當中，再逢血神教。
乃至於……建立所謂的‘虛空神教’！
“那血神教搞的神秘兮兮的，當時我又不是那些饒對手，思來想去，所幸仗著空間身法，嚇唬嚇唬他們也好。所以才弄出一個‘虛空神教’出來……”
道這裏的時候，夏缺都覺得自己當時是有多麼中二。
然後他接著，逐漸的，就提到了龍岩坊剩
最終他眼神有些黯然的道：“當時為了打草驚蛇，我特意暴露出虛空神教，就是想要看能不能抓住血神教的尾巴……但沒想到血神教的勢力超乎我的意料。不但聯係了玄獸方麵的王者，連水月宗也出手……所以起來，龍岩坊市的慘案，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甚至算是間接的害死了沈師兄……”
道這裏，他抬頭看向莫長老。
莫長老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抿著嘴，沒有話。
夏缺心頭輕歎，但還是接著道：“那件事之後我就知道，想要找出血神教，明著來是不行的。我必須要化被動為主動……這才離開宗門，想要暗中調查……”
道這裏，他沒有再下去。
莫長老則是沉默，足足過了許久之後，他才輕吐了一口氣，緩緩的道：“那為何當時不及時稟報宗門？”
夏缺聞言，抬頭看著莫長老。足足大半之後，他才平靜的道：“因為不敢。”
“不敢？”莫長老眉頭一皺。
夏缺坦然的看著他：“空間身法，長老也知道是何等的珍貴。不瞞長老，弟子身上……還有秘密。不僅僅是空間身法而已。而弟子當年不過神魂境而已……易地而處，莫長老會如何選擇？”
這句話讓莫長老頓時一呆，他沉默大半，最終露出苦澀：“好吧，換做是老夫，怕是也不會的……”
到這裏，他又看向夏缺，忍不住皺眉道：“那現在，你……”
夏缺看著莫長老，飲了一口茶，然後才道：“現在敢，自是因為弟子自問多少有了一些底氣。”
“底氣？”
這句話，卻是讓莫長老似乎有些不服。要知道，這裏可是落劍宗駐地！……就算夏缺現在是山海境武者，但若落劍宗真要對付他，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
他的底氣？
莫長老皺眉看著夏缺。
而夏缺隻是飲著茶，神態平靜，看不出他的內心。
許久之後，莫長老終究沒有一探究竟的打算。他輕吐一口氣，然後看著夏缺道：“那麼可以大致解釋一下，你在宗內創建的虛空神教，為何當你還是悟道境的時候，就有一個踏境且同樣懂得空間身法的人，來給我帶話麼？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