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姝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一開始來和自己姐妹情深的秋菊姑娘來。
也不知道在自己離開以後,她怎麼樣了?慕容姝至今記得,自己不帶她進梨園,她可是滿心怨恨的。
“明心,那位秋菊姑娘如何了?”
想了想,慕容姝問道。
她知道明心一定清楚,她問的是誰。
在住進梨園後,劉孜一定有讓她把自己進府之後的一舉一動都好好的打探清楚,慕容姝倒是很好奇,秋菊如何了?
“她很好,昨天更是剪刀了公子,和公子說了一些關於慕姑娘的事情,故而今早,公子就讓我來試探姑娘一二了。”
秋菊也沒有什麼想要隱瞞慕容姝的想法,竟然老老實實的說道。
慕容姝差異地抬眸看了明心一眼。
現在說話都那麼直接的嗎?莫非現在,守在外麵的那個人是真的走了?
“那就看到你讓你們家公子多聽聽秋菊講故事了,也許說著說著,會發現我這個人其實更有意思也說不定呢!”
慕容姝輕笑一聲,朝著明心說道。
“是,等待會兒見到公子,我一定會將姑娘的原話一起轉告的。”
“……”
“那就再好不過了。”慕容姝說完,低頭看起了自己的說。
這真真假假的,還真是有趣啊!
慕容姝這邊在江陽王府裏帶著,王奕最近也很是繁忙。
依照慕容姝的原話,那寺中定然藏著與江陽王府有關的東西。
不知不覺中,王奕便已經派人把劉三爺盯了嚴嚴實實。
這日,隻見那劉三爺又跑到了紅袖招喝酒。王奕讓君竹幫忙留意他的動向,隨後自己繼續與劉孜周旋。
初到江陽王府,王奕處處受限。
劉氏統領江陽王府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哪怕去謝家這樣的後起之秀,也隻是能在商之一道上與劉氏平分秋色。
至於官場之上,各世家的錯綜複雜之處,百年門閥的江陽劉氏,自有他的一抹關係網在裏麵,謝家當然比不過。
而王奕,初來江陽,王氏學子雖是名滿天下,卻也舉步維艱。
劉孜今日又在望江樓宴客。
觥籌交錯之間,王奕靜坐其中,眼中平靜無波。
“崇之兄,我敬你一杯!”劉孜執了杯盞走近王奕,語帶三分醉意道,卻讓人聽不出來,是真醉還是假醉。
“劉兄有禮。”王奕接過酒盞,輕輕飲了一口。
劉孜也不在意王奕什麼態度,拿了酒盞坐到旁邊。
“聽說崇之中這次來江陽,曾經帶了一位美人過來。”
劉孜意有所指的說道。
昨日從汴京城中傳來書信說,汴京城裏的慕容姝並沒有真的病倒,已經暗暗離開了。隻是江北兩邊卻並沒有聽到慕容姝回去了的消息,王奕又在一個月後啟程來了江陽,說不準,那慕容姝就混在王奕來江陽的路上。
劉孜又想起了江陽王府裏突然出現的慕雪。
實在是有些巧了,也不知慕雪與慕容姝有沒有關係。
可是,慕雪是如今劉孜可以找到明珠的唯一希望,劉孜不想放棄這唯一的希望。
他可以失去一切,可獨獨不能失去了明珠。
“我不知劉兄是哪裏聽來的謠言。”
聽到劉孜所說,隻見王奕將手中杯盞重重放下:“想來劉兄不會不知道,我心儀於誰,若是這件事傳入阿姝耳中,劉兄是否,也要還我一個阿姝?”
“崇之中說笑了?”見王奕一副認真的模樣,劉孜笑了笑:“我怎麼不知道崇之兄心儀於慕家姑娘這件事?我說崇之與美人同行,這美人自然隻能是慕容姑娘!”
話音剛落,就見王奕已經徹底沉了臉色:“劉兄怕是無佳人再側,有些胡言亂語了吧!你可知你這般損害的,可是阿姝的名聲?”
……
劉孜從未見過王奕這般說話的態度,有些尷尬。
“是我失言了。”劉孜拱了拱手道。
“劉兄有心情關心我來江陽是否有美人相伴,不妨繼續查一查,你的明珠姑娘究竟到了哪裏。”
後一句,王奕故意貼近了劉孜耳畔說道。
劉孜本來漫不經心的神色忽的一頓。
“你這是什麼的意思?”莫非是王奕知道明珠的行蹤了?
“沒什麼意思,不過是說,劉兄也該徹查一番你身邊的人了。”
王奕想起兩日前十九來找自己,說慕容姝帶了口信過來讓她去胭脂鋪子旁的烤鴨店裏去找信物。
沒想到排出去的人卻回來稟報說明珠遭遇到了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