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話。”裴佑庭摸了一下鼻尖,“不過,我不需要。”
他單手插在褲兜,領著身後的眾人,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插在褲兜裏麵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以示著現在她此時的心情,怒火……在心中蹭蹭的冒著。
剛走出國土資源局的門口,他朝著身後的秘書,吩咐道,“給我查,我要知道,是誰到最後改變結果的。”
明明都已經確定是給沃瑪的城南地皮,到最後由褚氏集團競拍成功了,是誰在背後搞的鬼?是誰動的手腳?
他要知道。
他必須找出那個人來。
“好的,裴總。”
……
褚氏集團得到了城南的那塊地皮,一下子在整個北城都沸騰了,城南的那真地皮,可是相當大的一塊,光是後期的幾個工程也都是不容小覷的。
所以,一時之間,但凡都有點小心思的公司,無論大小,都想要能與褚氏集團沾上點溝,多少能分點的油水也好,喝點湯汁也罷。
得到城南的那塊地皮,褚之信這下子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剛回到褚氏集團,一個電話,如約而至。
“現在,你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褚之信的唇角上揚,“我知道。”
“但是,我這裏,確有點問題。”
“什麼?”
“據我了解,塗思雅那邊收到了一份有關於你當初對塗家所做的一切的資料,而且,資料好像是以郵寄的形式寄給她的,暫時沒有查到,對方是誰,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居心,或者說是目的?”
“資料?”褚之信眉頭微微的上挑,“她怎麼搞到的?”
“之信,當時我讓你收過手的,但是……”電話那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易老爺子,“當聽你不聽,現在鬧成這樣,思雅那邊,畢竟是易家的媳婦,說起來,我們都算是一家人,到時候……”
“誰跟你們是一家人。”褚之信冷嗤一聲,“你們姓易,我姓褚。”
“你這未免也太過現實,過河拆橋也拆的太快了,你的地皮可是剛拿到手啊。”易老爺子聽到他的話,頓時感覺無語到了極點。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褚之信這麼無恥的。
當初知道國土資源局那邊要把地皮直接給沃瑪的時候,就想起他來了,找到他把城南的那塊地皮搞到手之後,現在翻臉不認人了,還說什麼不是一家人了。
“算了,塗思雅這邊的事情你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你想想你最近有沒有什麼對頭,或者說是你有沒有什麼懷疑的人選。”易老爺子想了一下,說道。
“人選嗎?”褚之信的腦海裏第一個閃過的人就是裴佑庭。
如果硬要說人選的話,他想,裴佑庭可以算是一個。
“你想一下,如果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你直接打電話告訴我,我怕,對方是打算把我們兩家內部搞矛盾。”
“我知道了。”
褚之信掛斷電話,把手機往辦公桌上麵一放,他對於塗家出手所做的一切,從來都沒有刻意的去隱瞞過,他這個男人,向來都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塗思雅不分清紅皂白的來打蘇涼秋的那一巴掌,他豈會就那麼的算了?
而且,當初塗思雅做過的一切,他可是都一清二楚的。
他覺得,對於現在塗式的這種情況,他出手都算是輕的,如果不是念在易之臣的份上,說不定,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
雖然仔細想想,他和易之臣之間也沒有什麼情份可講。
……
周三,豔陽高照。
北城入冬以來,難得的一個好天氣。
一大早,蘇涼秋早早的就起床,開始洗漱,等她從衛浴間出來的時候,發現褚之信居然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沉睡著,她走過去,半蹲在床前,拿著自己還有些潮濕的頭發梢在他的鼻子前掃了兩下。
“起床了,起床了。”
“別鬧。”褚之信拉著她的手,用力的一提,等著她壓在自己的身上,抱著她說道,“你再陪我睡一會兒。”
“你還睡什麼睡,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蘇涼秋推搡著他。
幾點了?
褚之信睜開眼睛,瞄了一眼時間,頓時,再一次的閉上,“才八點,你這麼著急的要幹嗎?”
“我不是跟你說讓你把周三的時間給我嗎?”蘇涼秋再一次的提醒道,“今天,周三。”
周三嗎?
褚之信經她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三,好像,上一次褚老爺子打電話過來也說是周三的。
她也說讓他把周三的時間給空出來。
“你有什麼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蘇涼秋從床上坐起來,拉著他的手臂,“你趕緊起,要不然時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