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裴姵對麵的男人在說完這番話,離開了咖啡廳。
“你……”裴姵猛的一下子站起來,她心裏生氣極了,隻能站在原位置,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離開。
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的攥成拳頭,眼底閃過不甘,她不能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所以,她隻能接著往前走,一點退縮的機會都沒有了。
裴姵看著自己的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起來,她除了往前走,再也沒有了回頭路,隻能蒙著頭,閉著眼睛的向前衝,再也沒有了別的辦法。
她剛走出咖啡廳的門口,看著站在那裏的男人,她頓時就慌了,“那個……你……你怎麼在這兒?”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從咖啡廳裏麵出來的時候,能遇到……褚之信。
而且,不止是褚之信,站在褚之信旁邊的還有……褚老爺子。
“你……你們……”看到他們的時候,裴姵一下子就有些慌神了。
她在自己出門之前,特地的觀察過四周的的環境,並沒有發現過任何異常的情況,可是他們就怎麼跟過來的?
褚之信握在手裏麵的手機驀然間的響起,他接起電話,就聽到電話裏麵的人跟他彙報,“老大,人跟丟了。”
也就是說,被發現了,所以才會被跟丟。
“我知道了。”褚之信掛斷電話,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如果那個能那麼容易的就被他們給找到的話,或許他早就已經查到那個在醫院裏逼著醫生換藥本的那個人了。
“裴姵,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們說的嗎?”褚之信看著她,冰冷的問道。
裴姵扯唇,僵硬的一笑,“之信,我不太明白,你想要我跟你說什麼?”
“有什麼話回去說吧。”褚老爺子說完,轉身,率先往回走。
褚之信朝著疤臉男使了一個眼色。
疤臉男走到裴姵的麵前,“裴小姐,請吧。”
裴姵知道,現在既然都已經被他們給發現了,跟著回去就回去,反正,隻要那個男人不被抓到的話,她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她乖乖的跟著疤臉男上車。
褚家老宅。
褚老爺子坐在主座的沙發上麵,褚之信坐在他的左手邊,裴姵在他們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直直的站在那裏。
“之信,外公,你們怎麼了?”
“怎麼了?裴姵,事到如今,你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褚之信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坦白從寬,你就直接招了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反正在他們沒有抓到真正的證據之前,裴姵就打算裝死到底,死死的咬著嘴,就是什麼話都不肯交待。
褚之信把在給她做DNA親子鑒定報告的醫生跟他交待的事情,放給她聽,等到最後一個字說完之後,問她,“難道,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就算那個醫生說的話是假的,那麼,也可能是你們自己編造的,再說了,我哪裏有那麼大的本事來製造假的報告,更何況,一份報告可以造假,那麼兩份,一百份的也可以造假嗎?”裴姵反駁的說道。
褚之信冷冷的一笑,“既然你也說過了,一份報告可以造假的話,那麼,兩份也是可以造假的,一百份同樣也可以造假,隻要看那個人想不想,不過,既然你現在這麼的不知好歹,那我就再問你。”
“之前有人問過你,你為什麼非得要把肚子裏麵的孩子誣賴在我的身上,你說的,是因為你要報仇,那麼,我想要問你,你和我之間的關係,有什麼深仇大恨?人在睡夢中的話,那可是內心深處最為真實的,你現在還想要狡辯嗎?”
裴姵一下子想起來了,“所以,那天晚上我們家裏的小偷,是你派去的?”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晚上,那個小偷要問她為什麼要把肚子裏麵的孩子誣賴在褚之信的身上。
所以,那個小偷,是褚之信身邊的人?
“裴姵,現在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你覺得,如果我真的沒有真憑實據嗎?”褚之信開始循循善誘的說道,“你覺得,是你主動的跟我承認,坦白的好呢?還是等到我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你的麵前好呢?”
裴姵抿唇,繼續裝死。
“裴姵,你在離職之前,負責過公司裏麵的幾個案子,到最後,都被同一家公司的人給奪標成功了,難道,話說到這個份上,你還沒有想起什麼嗎?”褚之信繼續朝著她拋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