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女人的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塗思雅的。
有人說,人一旦身體器官失靈之後,剩餘所有的身體器官都跟著一起靈活起來了,就像是易之臣……
他的眼睛失明之後,他的耳朵就變得特別靈敏。
哪怕是病房裏麵有一丁點兒的聲音,他都能聽得見,更別說這個時候,外麵他們兩個的聲音,還不止是一丁點兒。
“別鬧了。”塗思雅的聲音中帶著急喘的氣息。
“你怕什麼?他不暑也已經睡覺了嗎?再說了,這都半夜兩點了,正是人們熟睡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會醒。”一個男人的突然間突然的響起,“快點,快點,先讓我親一口,想死我了。”
“嗯……”
緊接著,病房外間就響起了一陣親吻的聲音。
驀然間,易之臣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塗思雅和那個男人能這麼的大膽,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做著這些……令人不恥的,苟且的事情。
一下子,他就把自己這段時間忽略的事情給想起來了,他之所以會出車禍,那是因為在開車的時候看到塗思雅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走進了一家酒店。
他當時為了去追塗思雅,又因為自己喝上酒的緣故,所以,才會出了車禍。
易之臣知道今天上午易媽媽來的時候說的那一番話也都是為了他們好,他以前就知道塗思雅的本性並不壞,也想過,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啊,真的能長長久久的下去嗎?
結婚後的他們,並不幸福。
而且,他也一直都活在內疚,自責之中。
因為,他和塗思雅之間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被他親手給推掉的。
如果沒有當初他的失誤,或許,或許他們之間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有的時候,易之臣也想要和她在一起好好過的,可是,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想要好好過的時候,似乎都不知道該怎麼好好過。
之後,他們兩個之間的生活,充滿了爭吵,冷戰,意見不合,更甚至是每一天,他醉醺醺的回家,或者是直接不回去。
或許,無論是哪一個女人,都受不了的吧。
易之臣坐在床邊,沒有說話,雙手握著病床邊,手背上麵的青筋暴起。
別看他出車禍停住院的這段時間說話很少,但是,他想了很多,他現在已經失明了,瞎了,無論以前塗思雅都做過一些什麼的事情,他都打算過往不揪了,他都已經想著等他出去之後,跟她好好的過日子了。
結果呢?
結果現在塗思雅的做法,就是在等於當頭給他打了一悶棍子。
易之臣本來是被憋醒想去洗手間的,可是現在,他確一點的尿意都沒有了,硬生生的好像是被他們這一對‘狗男女’給刺激到了。
“嗯……”驀然間,病房外間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別樣的隱忍感。
易之臣的臉色黑到了極點,他知道,他這個時候最應該出衝出去的,可是,他就算是衝出去,他能做些什麼呢?
可是,他又要窩囊到什麼時候呢?
病房外間那些齷齪的聲音響了很久,久到……易之臣坐在床邊的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
塗思雅和曲逸陽兩個人在抵死纏綿著。
“快起來了。”塗思雅說話的時候,聲音也不由的放輕了幾分。
雖然剛剛她在外麵和他這麼的不要命的折騰了一番,但是,她的心底還一直都在擔心,就怕他們兩個的動靜會吵到病房裏麵的易之臣。
曲逸陽抱著她,在她的臉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帶著微喘的說道,“你怕什麼?這都幾點了,他根本就聽不見,再說了,他聽見了又怎麼樣?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你直接和他離婚好了。”
“你說什麼呢?”盡管塗思雅做了對不起易之臣的事情,可是,她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他離婚的。
如果不是易之臣對於她的冷落,她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你不會沒有想過和他離婚吧。”曲逸陽伸出手,扳正她的小臉蛋,“你現在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不會還想著跟易之臣那個男人在一起吧?”
“你走吧。”塗思雅從他的身上站起來,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把自己剛剛紮起來的頭發,再一次的放下來,“以後晚上你別來找我。”
“我晚上不來找你,你會主動去陪我嗎?”曲逸陽坐在沙發上麵沒有動,“如果你能天天陪我的話,我就不來找你。”
“曲逸陽,你到底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塗思雅對他說的話,漸漸的煩了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結婚的?我們之間,頂多也就是算是炮友的關係,其它的關係,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