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姵的臉色難看極了,想當初她可是總經辦裏的第一紅人啊,她是褚之信身邊最為信任的人了,平常公司裏麵的人見到她,哪個不是和顏悅色的,更多的是恭敬的叫一聲‘裴秘書’的。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厲聲的說著這些話。
而且,這個人還不是褚之信,隻不過是褚之信身後的一個人,嗬嗬,最多算是一條走狗吧。
“我給褚總打過電話了。”裴姵沒有看他,隻是向艾琪琪說道,“你進去跟褚總說一聲吧。”
艾琪琪下意識的看了疤臉男一眼。
疤臉男看都沒有看裴姵,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敲門,聽到裏麵的聲音之後,他才走了進去。
“老大,裴姵來了。”
裴姵?
“她來幹什麼?”褚之信把自己的目光從文件裏麵抬出來。
疤臉男如實的回答,“她說給你打過電話了。”
“不見。”褚之信說道。
見什麼見。
蘇涼秋是說過原諒她了,可是,他沒有說過原諒她啊,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他沒有追加她的責任,或多或少是看在死去裴莎的麵子上,而且,也看在她當初跟在他身邊做秘書時,兢兢業業的份上。
上一次的時候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蘇涼秋看到門口處的那個人影時,她朝著疤臉男說道,“讓她進來吧。”
上一次的時候,她看到裴姵消瘦了那麼多,就連眼底的也不再像是以前的那麼神采奕奕了,反觀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頹廢的感覺。
而這一次,她或許也真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吧。
反正,現在人都已經來到這裏了,如果他們兩個不在也就罷了,隻不過,現在他們兩人不是在嘛。
疤臉男站在那裏看著褚之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確是在問著他:怎麼辦?到底是見還是不見?
褚之信的身體往後在麵一靠,“讓她進來。”
疤臉男出去了,不到一份鍾的時間,總裁辦公室門再一次的被敲響,然後,裴姵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過膝連衣裙走了進來。
“褚總,夫人。”
褚之信的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工作。
“你今天怎麼來了?”蘇涼秋放下手裏的手機,問道。
裴姵本來是站在那裏的,隨著她說的話,然後,就坐在了蘇涼秋旁邊的沙發上麵,淺淺的一笑,“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我是來找褚總幫忙的。”
“他能幫你什麼嗎?”蘇涼秋譏笑道。
如果說,以前第一次,她來找他們負荊請罪,請求原諒的時候,她相信,因為,一個人的眼神,是不可能騙人的,那個時候,她的眼神裏麵是真誠的,是幹淨的。
而這一次,她剛剛在說那一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很明顯的晃了一下,蘇涼秋想,她今天來找褚之信,應該沒有那麼的簡單。
裴姵這一次,比起上次來的時候,更加的瘦了,瘦的整個人的身體看上去極其的不正常,而且,臉頰上麵的顴骨感覺是那麼的高。
隨著她的坐近,蘇涼秋聞到了她身上有一種香水的味道,似香水,又不像是香水,反正就是有一種香味,在她的旁邊飄散著。
蘇涼秋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香水了,自從懷孕之後,這些東西,她幾乎都已經很久沒有碰過了。
裴姵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蘇涼秋一眼,“夫人,我今天來找褚總,是想讓褚總再答應我重新回到褚氏集團總經辦工作的事情。”
“—……”蘇涼秋看著她沒有說話。
這工作的事情,當真以為是跟過家家一樣,說恢複就恢複,說辭職就辭職的嗎?
“褚總,夫人,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去麵試過幾家的公司,各個都沒有錄取成功,後來,我去一家找過了,問了很久才知道,他們說我是得罪了人,他們那些公司都不敢麵試我。”裴姵抿唇,“我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就無所謂了,我隨便找一份工作可以養活我自己就好了,可是,現在我的身後有爸爸媽媽需要養活,我爸的身體一直都不能斷了藥,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你得罪了誰?”褚之信問她。
“我……”裴姵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沈雨瑤,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們,以前她剛回國的時候,就找過我,那個時候,她對褚總……她讓我跟她之間合作,然後來,挑撥你們之間的感情,我那個時候……也是鬼迷心竅了,就答應了她,可是,後來我後悔了,我說我不再跟她合作了,所以,就因為這樣,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