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
褚之信抿唇,歎了一口氣,“我出事的事情,我之前的時候就跟你們說過,是裴佑庭做的,你們信嗎?”
“之信,這……”易老爺子一時之間有些語結。
褚之信譏笑,“怎麼,你現在還是依舊不相信嗎?”
“也不能說是不相信的,之信,俗話說的好,捉賊拿髒,捉奸在床上的,你如果真的想讓我相信,你就應該拿出證據來。”易老爺子說的話,直白了些。
“如果我說,我沒有證據,但是,我就是堅信是他呢?”褚之信反問。
易老爺子愣了一下,“之信,你現在也說了,你是沒有證據的,就這麼的說,未免有些不太妥吧,當然了,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是,有的時候……”
說來說去,都是孫子啊。
雖然他喜歡褚之信較多一點,但是,不管怎麼說,裴佑庭的確也是他的孫子啊。
現在的這些豪門恩怨之中,也有很多的兄弟,因為各種的原因,也有鬧的不可開交的,又或者說是,也有一些兄弟,因為錢,因為權,互相殘殺的,這些都有過。
他是隻有易之卓一個兒子,所以,沒有那麼多的……問題,但是,易家的旁支多,也有一些兄弟多的,家裏麵也是各種的爭鬥不休的。
但是,他確覺的,在他的家裏麵,不可能有這些的問題,因為褚之信壓根就不想得到易家的一切。
而……裴佑庭,雖然也是易家的孩子,但是,自從認主歸宗之後,他也沒有透露過什麼想法。
他覺的,剛剛褚之信說的那一番話,應該也就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
不是真的。
“其實,你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不相信我罷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共同的話題來談,茶,我也喝過了,該說過的話,也都已經說過了,以後,沒有什麼事情別給我打電話。”
有些話,褚之信並沒有明說,但是,他想,易老爺子都已經明白的。
既然都不相信他說的話,又為何又要打電話叫他來呢?
“之信,你……”
“這世間,信我之人,自然信我,不信我之人,自然不信我,有些話,也沒有必要再說了。”褚之信站起身來,拿過自己的外套,“我走了。”
這世間,總有人相信他所說的話,哪怕沒有證據,也依舊會相信他的話。
就如蘇涼秋。
就如褚老爺子。
就如……
信也罷,不信也罷,現在都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
“之信,上次有關於你提起過的這件事情,當天晚上回來,我們就已經叫佑庭回來跟他對質過了,你爸二話沒說的就已經訓了他,那個時候你爸的模樣,很顯然是真相信你說的話,可是,佑庭說不是他做的。”
易老爺子歎了一口氣,“之信,我們沒有不相信你,我們已經問過他了,而且,關於你受傷的那件事情,我的人也在調查。”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麼辦?
“無需要你們的調查,我自己也可以調查,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屑於調查了,我說是了做的,那麼,自然就會是他做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還有,你剛剛提過的那個要求,我就當作是沒有聽到過。”
對於他生下來的孩子到底是姓褚還是姓易的這個問題,已經不再需要多說其它的了。
“之信……”
“對了,關於你剛剛在我麵前做的那一場戲,無需再多說其它的,你想要去救他,你大可以再去,我不會攔你,但是,你也別想要就那麼輕易的把他給救出來,我這個人,睚眥必報,誰對我動手,我自然也會對誰動手的,是你的孫子,是他的兒子,你們想要護著,寶貝著,都可以。”
易老爺子就隻能這麼直直的看著他離開,無奈的歎息。
……
褚之信回到褚氏集團之後,疤臉男把裴佑庭最新的消息彙報,“老大,你遭受到攻擊的那一次,暫時還沒有查出來結果,裴佑庭做的有可能是太細了。”
“我為何要查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褚之信冷笑了,“不需要再查了,把我們的人撤回來,我認定是他做的,那麼,自然就是他做的,無需再調查了。”
他認定是裴佑庭做的,那麼,自然就是裴佑庭做的。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感覺就是那麼的準確的。
現在在北城,除了裴佑庭,又有幾個人,想是要致他於死地的?
所以,也隻能是裴佑庭。
既然都已經是認定的事情,又何必要再繼續的查下去呢?
“老大……”
疤臉男還想要再繼續說什麼的時候,褚之信打算他的話,“撤回來吧,已經沒有再繼續查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