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司蒼斂(1 / 2)

對麵的男子,一襲紫袍瀲灩隨風,五官立體,如刀刻般俊美,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淩天下的王者之氣,不凡的輪廓上,此時正噙著一抹清潤迷人的淺薄微笑,一雙漆黑明亮的黑眸,卻正如利劍一般定定的看著她,而她,仿佛僅是這麼他被看著,就有一種心髒被射透的恍惚感。

竟然是他,那位被秦家大少爺千方百計帶回府,殷勤相對的雲公子,居然是本朝皇後唯一所出的男嗣,帝王長子,太子司蒼斂。

司蒼斂,那個最後被她與司蒼宇聯合以逼宮之罪,趕出蜀國的手下敗將。她記得司蒼斂的字,的確就是“行雲”,隻是他怎麼會來秦家?

沒想到重來一世,第一個遇到與皇家有關的人,居然是這位太子殿下,如今的太子,僅僅十五六歲,她記得,這位太子是從十歲開始,就隨丞相祖父,長期在外遊學,沒想到,他居然還和秦家沾上了關係。

若是這位太子殿下知道了,自己往後輸給五皇子司蒼宇的最大原因,就是司蒼宇與秦將軍勾結,把持京都府內兩萬兵馬,更在把他騙進宮後,立即動用這兩萬兵馬,假借平亂之命,一路從宮外,闖到宮內,再與當時的禁宮錦衣司杜統領裏應外合,構陷他逼宮奪位的罪名,而他求見皇上不得後,最後隻得在親信的幫持下,逃離皇城,至此,了無音訊的話,他隻怕會對現在的秦家,恨之入骨吧。

前世自己死之前,好像都沒有這位前太子的消息,不過她知道,按照司蒼宇多疑殘忍的性格,太子不找上門還好,若是一找上來,也必定是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不過現在想想,司蒼宇當時使計陷害太子逼宮時,她負責聯絡錦衣司杜統領,而也因此忽略了,司蒼宇是如何借到秦將軍的兩萬駐京兵馬的?原來竟是這樣……秦家,正是秦氏的娘家,而若是當時司蒼宇就與季靨畫好上了,那麼丈母娘說服娘家,幫襯女婿,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小姑娘,客籟院怎麼走。”清雅的聲音再次響起,月光照映下,他眉目清華,長身如樹。

季莨萋從過去的記憶中蘇醒,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痛被強行壓製,她黯了黯眸,再抬眼時,小臉嬌美童真,已看不出半點端倪,她微笑著道,“我常年居住後院,不知前院的路,這位公子,抱歉了。”

“是嗎?看來我是迷路了。”司蒼斂有些沮喪的道。

季莨萋心頭冷笑,這位太子殿下可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聰慧過人,住進秦府半個月了,居然會不認得路,說出去誰信。“看來是公子身邊伺候的人不周了,要不我去尋個人來,為公子帶路。”她笑著提議道,滿臉真摯,就像個普通的稚齡女童。

司蒼斂搖搖頭,歎息道,“無事,反正月色宜人,我權當逐月散步了。”說著,漆黑的雙眸突然轉了一圈,定格在季莨萋的胸前,“你的哨子,很精致。”

季莨萋心髒一縮,這男人,果然發現了,那日在府門口前,她便覺得不安,但因馬匹阻擋,她並沒看清司蒼斂的容貌,便沒有顧忌,用事先準備的馬哨操控了三匹高馬,馬哨是她自己用竹子做的,沒什麼特別,但是裏麵有個小安閥,阻止了聲波放大,所以隻要頻率對了,那哨聲便隻有動物能聽到,人根本聽不到,這個馴馬術前世她可是為了幫助司蒼宇特別從高人那裏學的,原本以為不會有人發現,沒想到司蒼斂竟然注意到她了,況且當時她還故意塗黑了臉,這男人竟然還是能準確無物的找到自己,不愧是司蒼宇窮盡一生也要打擊的死敵,隻是,如果他今夜一開始就是衝著她來的,那她剛才去程媽媽的屋子……他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