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燒人(1 / 2)

一行人靜默的移步到餐廳,這餐飯吃得有些詭異,季落雁的目光從頭至尾都鎖定在季莨萋身上,司蒼斂則是低低的喝酒,司蒼闊眯著眼睛打量司蒼宇,而司蒼宇和司蒼序卻像沒事兒人一樣吃飯。

本以為這餐飯就要這麼靜默的吃過去,但沒過一會兒,外頭丫鬟來報,“主子,宮裏的福全公公來了。”

司蒼闊放下筷子,臉色肅然,“福公公?”

福全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太監,平日也多的皇上倚重,幾位皇子對福全自然也是百般拉攏,司蒼闊看了眼太子,猜想福全這個時候來,莫非就因為太子?畢竟太子今日的確是不請自來的。

“我出去看看。”司蒼闊說著,起身走出,季落雁自然急忙跟上。

太子依舊不緊不慢的喝著酒,朦朧的酒氣給他原本就白皙溫潤的連鍍上了一層迷離,司蒼序看了他一眼,也沉著臉起身,“我也看看。”

一時間走了三個人,餐桌上隻剩三人,季莨萋很悠然的放下筷子,淡淡的道,“太子,五皇子請慢用,我先回房了。”

“慢著。”司蒼斂突然開口,溫潤的表情半點也沒因為福全的突然出現而訝異,他微笑的看著季莨萋,深潭般的眸子裏瀲灩水光,“飯後我與五皇弟還想下一盤棋,季五小姐有沒有興趣觀戰?”

司蒼宇皺了皺眉,低頭端起酒杯啄了一口,卻沒有吭聲。

“沒興趣了。”季莨萋皺了皺眉,直言不諱的道,“太子殿下,我並不是愛棋之人,方才那幾步,也隻是因為曾經看過,才有所記憶,所以,太子殿下,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她知道司蒼斂是想再次試探她,但是她已經告訴他了她會馴獸,談判的價碼已經放出來了,她沒必要加碼。再說,她討厭被人一二再的揣測,懷疑的感覺,既然司蒼斂不信她,那她也不需要執著於他了。就像她說的,人選不是隻有司蒼斂一人,司蒼序、司蒼闊都很好。

司蒼斂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去吧。”

季莨萋立刻轉身離開,臨走時那灑脫的背影讓一直靜默無言的司蒼宇突然抿了抿唇,眸裏閃過一道寒光。

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視線,季莨萋背脊僵了僵,複而又鬆開,慢步踏出餐廳。

福全的到來果然和司蒼斂有關,司蒼斂被召進了宮裏,司蒼宇也順路跟著一起回去了,司蒼序則和司蒼闊談了一些政事,眼見天色已晚,便在二皇府住下了,但因為客苑已經被季莨萋霸占了,所以司蒼序被安排在另一處單獨的院子裏。

到了晚上,月朗風清,寂寂無聲,窗外的月亮已經爬上了牆頭,客苑裏,靜謐一片。

可三更剛過,房間外就響起了細密的腳步聲,接著是有人的催促聲,“小聲點。”

過了半晌,房間們被悄悄推開,一陣迷煙放了出來,空氣中登時飄起難聞的味道,十幾個捂著麵巾的黑衣人匆匆進來,十幾人看了看外室桌上,已經趴著昏迷過去的守夜丫頭,直接掠她,走進內室……

……隻見鬆軟的大床上,棉被覆著的凸起,高聳得掩蓋不住。

“快點去。”有人下命,接著,幾條黑色的人影提著棍棒悄悄潛過去,走到床邊,幾人直接一棒子打下去,“咚”的連續幾聲,棉被扁了,但裏麵……什麼也沒有。

“人呢?”幾人狐疑。

可就在這時,外麵那個原以為已經暈過的守夜丫鬟突然爬起來,她掏出袖子裏一直藏著的火折子,點燃後直接燒著內室門邊的紗幔,然後動作麻利的立刻將內室門關上!

被反鎖在內室裏的十幾個人這才發現了問題,可此時房間內大火已經燒了起來,十幾人拉下麵上的圍巾,原來是十幾個丫鬟媽媽,並且看容貌,都是季落雁屋裏的人。

“著火了,怎麼辦?”一個小丫鬟慌張的問。

一個老媽媽急忙道,“快點從窗子爬出去……”

老媽媽話音剛落,一個丫鬟已經撲到了窗子邊,可怎麼拉也拉不開窗子,她大驚失色,“窗子從外麵被反鎖了!”

“這下怎麼辦?”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慌了。

此時大火已經開始蔓延,房間裏不知道為什麼,到處都是帷幔,到處都是書籍。

……這些,可都是易燃物啊。

“糟了,火越來越大了,救命啊,快救命啊……”一個膽子小的丫鬟立刻扯著嗓子開始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