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摔了(1 / 2)

季呈頓時將她摟得更緊了,不得不說,若光靠秦家的關係,季呈也不可能忍耐秦氏二十多年,到底是夫妻一場,而且大多時候秦氏雖然霸道蠻橫,卻在他麵前卻柔得想汪水一般,但凡是男人沒有不想馴服一個野性張狂的女人的,季呈他做到了,而且很享受這種美妙的感覺。

“你們都出去吧。”季呈對房裏的幾個丫頭道。

幾個丫頭立刻魚貫而出。

秦氏臉上不禁劃過一抹櫻紅,然後就害羞的將頭埋進季呈的懷裏,嘟噥道,“你幹嘛,還是早上呢?”

季呈勾唇一笑,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秦氏不禁驚叫一聲,雙手不自覺的環住他的脖子,淡笑著被他抱緊房間。

壽安堂裏,老夫人的一回去就看到季莨萋已經等在裏麵了,看到她回來,季莨萋起身迎上去,“祖母,您回來了。”

老夫人嗯了一聲,僵冷的表情看不出情緒。

季莨萋將她攙扶到椅子上,一邊替她斟茶,一邊柔柔的問,“可是母親那邊又出花招了?”

“哼。”老夫人聞言臉都綠了。秦氏很聰明,知道怎麼拿她的軟肋,她的軟肋就是她的兒子,秦氏將這招用得很好,用得她都招架不起的好。

濃鬱的茶香在房間裏飄散,透著香爐裏的檀香你滿處沁人心脾的氣味,季莨萋兀自坐到老夫人身邊,小手一下一下的替老人家捶著腿,溫笑著道,“祖母,母親原就是個有主意,又會撒潑打諢的,想用兩個丫頭就讓了她的權力,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老夫人口氣不善,那天當季莨萋將她的計劃告訴自己時,她雖然很詫異這五丫頭年紀小小竟然已經有這番心思,但心裏也知道,這法子估計成不了事。

和秦氏鬥了這麼多年,她也算摸透了她的性格。秦氏雖然一次也沒用秦家的本事來對付她這個老太婆,但是狗急了也跳牆,若是真把她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秦氏也不會把家權還給她。而她同意季莨萋的計劃,也就是想給秦氏添添堵,或者想辦法拿回三分之一權利,相信如果三分之一的話,秦氏也是可以容忍的。

心裏雖然這麼想的,但是她沒想到秦氏真是一丁點虧都不肯吃,裝病在先,拿季呈鉗製她在後,弄得她現在束手束腳,反而落了下風,一點好處撈不到之外,恐怕這會兒秦氏還添油加醋的在季呈麵前告了她一狀了。

想到這裏,老夫人眉頭又皺緊了,心裏的煩躁全顯示在臉上了。

季莨萋拍了拍老人家的手,舒聲道,“祖母放心,事情沒您想的那麼遭。”

“莨萋,你不懂。”老夫人摸摸她的頭,對她小孩子的安慰言論提不起興趣。

季莨萋卻知道她真的是在庸人自擾,便索性講白了,“祖母可知道今日朝上出事了。”

“嗯?”

季莨萋繼續道,“今日朝上,太子殿下舉薦舒城守將邵天容任兵部尚書一職,皇上對此已經開始考慮了。”

“邵天容?”邵這個姓氏在蜀國不多,老夫人想了一會兒就記起來了,“可是前舒城鎮守邵將軍的遺孤邵天容?”當初邵將軍一門慘烈她可是一直記憶猶新啊。

“正是。”季莨萋道,“祖母既然記得邵將軍,那便應該知道皇上對邵將軍一家一直存有愧疚之心,不止在邵將軍死後將其封為鎮國大將軍殊榮,還格外恩澤冊封了當時尚在繈褓的邵天容為外姓郡王,但卻被收養邵天容的那位副將婉拒了,說起來,皇上還欠了邵天容一個人情,這次的兵部尚書一職,想必正好可以用來還這個人情吧。況且……”她頓了頓,嘴角彎了一下,“兵部尚書為統領京都半數兵馬的軍機要職,秦家原本就是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皇上不可能不怕,父親是靠秦家舉薦的,皇上心裏隻怕壓根就不想將這個職位交給父親,所以才一拖再拖,在這個時候,邵天容突然出現,隻怕……意義非凡啊,而太子能找到這麼一個合適的人選,在合適的時間,解決皇上的燃眉之急,想必此事之後,皇上對太子也要另眼相看了。”

老夫人睜大了眼睛,被她一席話震驚得一愣一愣的,就連旁邊的花媽媽也張著嘴,不可思議極了,“五小姐,您想得真是……”連皇上的想法她都想到了,這五小姐的遠見都到這個地步了?

老夫人驚詫過後立馬嚴正以待的四下看了一圈,才嚴肅的嗬斥她道,“揣測聖意,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若是隔牆有耳怎麼辦?”

季莨萋甜甜的仰頭一笑,可愛的道,“祖母壽安堂,沒哪兒比這兒更安全了。”連秦氏這個手遍布整個季府的人,都插不進一隻蚊子進壽安堂,可見壽安堂的安全性。

老夫人一輩子的宅鬥經驗,那也不是擺著好看的。

老夫人點了點她的眉心,嗔怪道,“下次可不許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