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莨萋反擊(1 / 2)

“你們兩個,看看你家主子的頭發,這是你們做的?”

兩人同時抬頭,不解的看向季莨萋的頭發,上麵梳了個雲月髻,發絲光亮,發飾淡雅,沒什麼問題啊。

小巧轉過頭來問,“夫人,小姐的頭發,沒問題啊……”

“沒問題,你們不知道你家小姐的頭發軟,不能梳那樣繁複的發髻嗎?頭發是女人的命根子,你看看你們做了什麼好事,莨萋,你這兩個丫頭我看也太不懂事了,母親替你教訓教訓她們,你不介意吧?”

兩個丫鬟立刻臉色刷白,轉頭慌張的看著季莨萋。

季莨萋麵色不動,就連唇角那一絲輕笑都沒有半絲波折,這個秦氏,折騰她折騰得煩了,竟然用這種無理的理由要拿她手下的人開刀,哼,要動她的人,可沒這麼容易。

“看母親說的,這季府您是當家人,您要教訓誰,是您的自由。”說完,又對小巧和靈竹道,“你們看看,好好梳個頭發都能有這麼多事,下次可記好了,你們小姐我不能梳雲月髻。”

兩人僵硬的點頭,臉上的蒼白卻慢慢消減了一些,剛才小姐轉過頭時對她們笑了,她們知道,小姐每次這麼笑的時候,都是勝券在握的意思,這次明擺著是大夫人找茬,但她們相信小姐不會讓她們受委屈的。

“嗯,記好了就好,母親,您教訓吧。”說著,她閑閑的坐到一邊,雙手環臂,一臉悠然。

秦氏詫然的看她一眼,眉頭深深的鎖著,她沒想到季莨萋會這麼輕而易的同意,她找茬不過是為了激怒季莨萋,然後再以一個以下犯上,不尊長輩的罪名罰她去佛堂禁足十天,到時候進了佛堂,她自會想辦法好好收拾這個臭丫頭,可這丫頭這麼爽快,她倒是反而覺得有詐了。

又沉思的猶豫了兩下,身邊季靨畫正好拉拉她的袖子,她偏頭一看,就見寶貝女兒對她點點頭,既然女兒都這麼說了,秦氏也不在猶豫,對楊媽媽道,“將這兩個丫頭拉出去,每人重打三十大板。”

楊媽媽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伸手就要拉她們,可季莨萋卻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道,“哎呀,看我這記性,母親,我忘了您不是當家主母了,小巧和靈竹的賣身契又在我自己手上,您好像……沒有資格打她們了。”

“你……”秦氏眼睛一紅,憤怒的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教訓兩個丫頭都不可以嗎?”

旁邊的季靨畫急忙撫著秦氏的胸口,勸解道,“母親莫要生氣,五妹妹,還不給母親道歉。”

季恬羽也迎上去給秦氏順氣,一邊順氣一邊也對季莨萋譴責道,“五姐姐,您看您氣著母親了,母親若是氣出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啊。”

“季莨萋,你還不快點跪下給母親道歉!”季雲雀幹脆直接走過來要拉季莨萋跪下。

季莨萋平心靜氣的看著季雲雀走來,在她伸手要觸碰自己時,她冷聲哼道,“三姐姐你可想清楚,我的身子可弱得很,你若是扯出我一個什麼好歹,我的手傷了,回頭別怪我不顧姐妹之情,到官府告你一個蓄意傷人!”

“你……”季雲雀一聽,手指停在半空中猛然僵住,她臉色漲紅,氣得不行,“我是你三姐,你要到官府去告我,好啊,你去告啊,你去告啊,我看有沒有人能幫你做主。”季呈好歹也是個禮部侍郎,再加上季家又有個鎮國公府名頭,京都衙門哪裏敢收這裏案子?

“嗬。”似乎看透了季雲雀的想法,季莨萋又道,“看三姐說得,你傷了我,我去衙門告你本來就是應該的,這天下腳下,不可能沒有王法了吧,不過你說沒人幫我做主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京都衙門的人都是擺設好看的嗎?你是說皇上妄用庸官,親封的京都府尹連個傷人案都處理不了?你還是暗示說有父親在,京都府尹顧念父親的麵子也不會秉公辦理?哎呀,三姐姐,你是說父親為包庇你,徇私舞弊,不視枉法嗎?三姐姐,你好大的膽子啊。”

“我,我什麼時候說了這些話,是你在胡說八道!”季雲雀幾乎是吼著道。

季莨萋立刻捂住耳朵,錯愕的看著她,道,“哎呀,三姐姐,你在我耳邊吼這麼大聲做什麼?我的耳朵好疼啊,要是我聾了怎麼辦?若是天下人知道你是個害得親妹妹耳殘的人,我看著京都還有哪個男人敢娶你。”

“季莨萋!你強詞奪理!”季雲雀握著拳頭真想衝過去將季莨萋那張欠扁的臉撕爛。

季靨畫知道季莨萋是在故意轉移話題,急忙道,“五妹妹,三妹妹隻是太擔心母親了,你也是,你把母親氣成這樣,莫不是讓你道個歉還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