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國太子百裏昭(1 / 2)

兩人直接無視她的話,齊齊盯向霍止零,季莨萋皺了皺眉,冷聲道,“我可是花了十兩銀子買你們的。”

霍止零又是一笑,隨即配合的道,“聽到沒有,五小姐往後就是你們的主子了,現在她讓你們出去,你們該怎麼做?”

高暢高然無辜的對望一眼,然後齊齊看向季莨萋,兩人同時做了個拱手的動作,然後飛也一般的又從窗子外消失了。

等到兩人徹底不見了,季莨萋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淡淡的道,“表哥給我的香囊真的不錯,戴著睡覺果然不做噩夢了,我往後都會戴著的,表哥放心好了。”

霍止零不置可否,隻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沒有言語。

季莨萋又道,“不過我繼續叫你表哥你會不自在嗎?穹國太子,百裏昭。”

“……”霍止零手中的茶杯一頓,喝了半口的茶硬生生卡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的。他錯愕的看著季莨萋,那張傾城妖孽的臉上卻露出呆滯的表情。

季莨萋被他的摸樣逗笑了,眸裏的笑意更深了,“百裏太子不遠千裏從穹國來我蜀國,還借住我表哥的身份,住進我季府來,真是令我季府蓬蓽生輝啊。”

霍止零快速的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卻變得非常凝重了,他定定的看著她,心裏卻好奇得要死,她是怎麼發現他的身份的?他露餡了嗎?什麼地方露餡的?可惡,這丫頭到底長了什麼腦子,她到底是怎麼猜到的?還是說……她看到了他香囊裏的紙條?但那紙條上隻有“飛魚”二字,並沒有表明他的身份啊。

似乎看出了他的狐疑,季莨萋道,“窮國太子,姓百裏,名昭,字飛魚。”她輕鬆的說出她的推測。

但霍止零的表情卻更凝重了,過了好半晌,他才問道,“飛魚二字非常普通,普通學子中一百個裏麵,總有一個字飛魚的,表妹,你猜錯了,我不是什麼太子。”

還死不承認,季莨萋今日是做好了準備和他攤牌,她腰上的香囊拿下來,從裏麵掏出那紙條,展開,遞到他麵前,紙上果然是用印章壓下的“飛魚”二字,可季莨萋的目光卻沒有停駐在那字上麵,她纖細的手指指向印章外圍的波浪紋路,笑著道,“這個紋路我若是沒看錯,是穹國的國符吧,正好我這兒有幾本地理雜錄,上麵有記載過穹國國符的形狀,百裏太子要不要看看?”

霍止零,不應該是百裏昭,他現在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原本還以為自己棋高一籌,一直將季莨萋玩弄過於股掌之中,可沒想到黃雀卻是她,這小丫頭,居然能從一個小小的印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猜出他的身份,早知道如此,就不要在香囊裏塞什麼紙條了,真是失策。

難怪這兩天季莨萋對他的態度又好了起來,今天還特地將他叫到簾朗閣來密談,原來她根本就是蓄謀已久的,真是……真是讓他哭笑不得啊。

可不管他現在的各種糾結,季莨萋繼續道,“據我所知,穹國如今正逢國難,太子不在穹國內主持大局,怎麼跑到蜀國來了?”穹國的國難是她前世就知道的事,大約時間就在今年,她知道完全是因為她嫁給司蒼宇後,為了輔助司蒼宇而看了不少另外幾位皇子和太子的資料,其中一份二皇子的資料裏提到,二皇子司蒼闊在某一年出使邊境,試圖橫跨沙漠,隻因那時穹國國難,正是蜀國進攻的大好時機,但最後因為沙漠流動而難以跨越,最後二皇子也沒勘察出進攻路線,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想想,前段時間她去二皇府時,不也是遇上二皇子剛好從邊境回來嗎,那時候穹國應該已經發生戰亂了,隻是前世的她可不知道原來這位穹國的太子來過蜀國。畢竟前世她十二歲的時候,還在汝城過著被人打罵的日子。如今想想,或許就是因為她提前到了京都,改變了姑姑姑丈表哥一家回季府的命運,才讓百裏昭乘此機會抓到契機冒充表哥霍止零進到季府。

這麼說來,一切還都是因為她了,她曾在一本雜錄上看過,世界上一花一草,一木一樹都是有自己的規律的,一旦觸碰了哪一樣,或許就會起到連鎖反應,看來因為自己的重生,她改變了太多人,這些連鎖反應也正在一件一件的蔓延,而百裏昭就是連鎖反應蔓延後的現象。

不過,她還是不知道百裏昭為何要出現在蜀國,記得前世,這位穹國太子好像是在兩年後登基為帝的,但今世因為她的出現,幹擾了事情原本的發展軌跡,他還能回到穹國,還能登基大統嗎?

不知為何,季莨萋突然覺得心虛,她別開眼睛,咳了一聲,卻還是故作淩然的道,“百裏太子,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百裏昭無意識的又喝了個半口茶,手指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垂著眸子,一言不語。

季莨萋也不著急,隻靜靜的看著他,反正她多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