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來人(1 / 2)

兩人有些猶豫,張氏小心翼翼的說,“可是她不是郡主嗎?或許……帶不回……”

“沒有或許。”秦老夫人冰冷的斷言,側眼對魏媽媽道,“去將我的甲字金牌拿出來,我就不信,先帝禦賜的金牌也請不來一個還未行儀的郡主。”

甲字金牌,那可是先帝當年為表彰秦老太爺多年勞苦功高,特地頒發給秦家的刻著“甲”字金牌,甲,意為優者,雖說先帝未頒發給秦老太爺任何爵位勳位,但這個“甲”字金牌,卻足以表明先帝對秦老太爺的看重,與對秦家的重視。而隨著秦老太爺逝世,這枚秦家至高無上的榮譽金牌,自然就落到秦老夫人手上保存。

如今老夫人居然要動用這個金牌,去帶一個季府的小姐過來,這……是不是……

羅氏和張氏想勸一句,兩人自然知道老夫人對季靨畫看中的原因,但兩人卻就因為這樣,反而更不喜歡秦氏和季靨畫,原因嘛,很簡單,羅氏的女兒秦千蕊,張氏的女兒秦妙惜,兩個都是秦家正統的孫女,老夫人卻一心把秦府的聯姻機會讓給了季靨畫這個外孫女,怎能讓她們倆服氣?

但不等她們說話,魏媽媽已經謹慎的將裝著金牌的盒子拿了出來,放在秦老夫人手邊。

秦老夫人冷冷一覷,羅氏和張氏到了喉嚨口的勸解立刻咽了回去,兩人手忙腳亂的連忙過來將金牌拿起,垂首道,“母親放心,我與二弟妹,定然幸不辱命。”

“嗯。”秦老夫人應了一聲,微微垂眸,掩蓋住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季莨萋嗎?她倒要看看,那是個什麼樣的丫頭,竟敢對她秦家的人下手,當真是不要命了。

不得不說,因為秦氏的強硬,和秦老夫人的固執,秦家對季家的事雖說大概了解,卻知道得並不詳細,若是秦老夫人知道季靨畫上次和那個姓田的小子鬧出來的事也是和季莨萋有關,隻怕就當場揣著金牌,親自找上門去了。上次季靨畫在丞相府出的那件事,她自然也知道,隻是事後自己的那不中用的女兒一再強調季靨畫清白無損,她這才放心下來,沒有出手幹預,反正一點小傳言,她相信女兒還是有法子解決的,隻是她萬萬沒想到,那場傳言到頭來也不過是自己女兒維護外孫女的一塊遮醜布,季靨畫,早已成了她人腳下的破鞋,那是不爭的事實。

羅氏和張氏來的很快,請了禦醫,帶了秦府的侍衛,季老夫人在聽到門房的傳話後,整個臉都僵了。

“不是說了不準透風聲出去嗎?怎麼把那個人給驚動了?”羅氏和張氏來了,那便意味著,秦家老夫人也是知道情況了。季老夫人怎能不氣。

“該吩咐的我都吩咐下去了,可是老夫人,秦家那邊手眼通天,隻怕總是有瞞不住的……”花媽媽猶豫著道。

“荒唐,再是瞞不住,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上門來,行了,與我去看看,讓下頭的幾個丫頭都安分點,不準張著嘴給我亂說。”

她說的下頭那幾個丫頭,自然是季恬羽和季雲雀等人,秦家人來,保不齊這兩個丫頭就會出來巴結籠絡,老夫人卻是萬萬不能讓她們出來添亂的。

花媽媽連連點頭,轉頭就吩咐丫鬟下去,而自己則扶著老夫人往了前廳的會客堂。

可遠遠的,還沒走進會客堂,就聽到裏頭羅氏驚詫的聲音響起,“當真有這等事?雲雀,你好好給我說說,那個季莨萋,當真這麼對我家夫妹?”

季雲雀已經到了!

老夫人眼神一淩,脫開花媽媽的攙扶,大步走了進去。

房間裏,季雲雀果然正坐在羅氏的下首,侃侃而談的跟她說著什麼,而她旁邊,就坐著低眉不語的季恬羽,與用心傾聽的張氏。

“府裏來了客人,怎麼就讓兩個小輩出來招呼?管家,你倒是好作為。”老夫人一雙厲眼,橫瞪向站在門口的管家。

管家嚇了一跳,忙低下頭解釋,“老夫人,這……小的已經攔過三小姐和六小姐了,隻是兩位小姐……”

羅氏隔了一下茶杯,聲音不輕不重的打斷,末了,眼睛則看向季老夫人,“也不是什麼大事,親家老夫人急什麼?還是你們季府是有什麼,是我們秦家人不能知道的?”

老夫人眼神發深,她季家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連個秦家的晚輩子也敢跟她挑釁。

季雲雀和季恬羽此刻已經站了起來,季雲雀滿臉通紅,似沒想到老夫人這麼快就來了,季恬羽倒是眉眼平常,腦袋始終乖巧的低垂著,顯示她就算在這裏,也頂多是個陪客,沒說半句不該說的話。

老夫人掃了兩人一眼,最後將目光定在羅氏身上,淡笑著道,“看親家夫人說什麼呢,我這兒哪有什麼不能讓你們知道的事,隻是怕兩個小輩子,將兩位親家給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