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大吧(1 / 2)

她話音一落,她身邊一個丫鬟也顫抖不已的丟了兩錠銀子出來,清脆的咯噔聲,銀子落到地麵上,她重重磕了好幾個響頭,才顫顫巍巍的說,“奴婢,奴婢有罪,奴婢見錢眼開,財迷心竅才害了靨畫小姐,奴婢請求姑小姐賜奴婢一死,以讓奴婢跟隨下去好服侍靨畫小姐。”

這一幕轉變來的陡然快速,連一直老神在在的季老夫人也蹙起了眉,她當然知道那天季莨萋去了暖月院,但是她隻是去打探秦家在找什麼東西,卻萬萬不可能害季靨畫,就算她要害,也不會自己動手這麼笨,她有多精靈,她可是知道的。這種愚蠢的方法,她不屑去做。

可是季老夫人信季莨萋,別人卻是不信的,尤其是季落雁,一聽到此事和季莨萋有關,登時冷笑一聲,尖嘴薄舌的道,“原來是你害了我妹妹,好狠的心腸啊,小小年紀,竟然已殺人如麻!”說完,她故意看了司蒼闊一眼,見司蒼闊果然滿臉鐵青,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你,竟是你殺了靨畫,我還當是你慫恿你父親,原來是你……是你一個人……”秦氏眼睛赤紅,幾乎已入瘋癲。

下一瞬,她又衝了上來,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雙手已經掐住了季莨萋的脖子。

她的手勁很大,已經瀕臨瘋狂的人力氣是不可預估的,季莨萋滿臉漲紅,季老夫人忙命令下人將她拉開,可壽安堂的幾個丫鬟力氣卻都有限,根本動不了秦氏分毫。

司蒼闊很想動手幫忙,可手臂突然被挽住,他回頭一看,就看到季落雁對他搖頭,“殺人償命,我二姐死的更慘。”

司蒼闊下意識的反駁,“她不會殺人,她還是個孩子。”

季落雁冷笑的看著他,“你與她不過見過兩次,如何清楚她的性格秉性,這個丫頭,沒那麼簡單。”說著,像是深怕司蒼闊過去,連忙又將他摟緊了些。

司蒼闊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甩開她,掙紮了兩下沒掙紮開,卻看到季莨萋臉已經漲成青紫色,幾乎奄奄一息。

房內場麵亂成一團,秦老夫人身邊的魏媽媽拉住了花媽媽,秦老夫人拉住了季老夫人,季落雁拉住司蒼闊,撲在地上的那些暖月院的丫鬟們,爬起來攔住壽安堂的丫鬟們,而秦氏的手,還死死的掐著季莨萋。

眼看季莨萋已經瀕臨死亡了,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接著就聽一聲怒吼,“賤人,你在幹什麼?”

季呈來得很及時,可他一進門就看到房內一團亂麻,又吵又鬧,而自己那會***的金叵羅,竟然正被秦氏瘋魔一般的掐住喉嚨。

那可是郡主,弑殺郡主可是死罪。

他想也沒想,罵了一句就衝過去,一腳將秦氏踢開,秦氏往後一跌,口中竟吐出酸水了,可見季呈那一腳的力道多大。

“女兒!”

“娘!”

“姑小姐!”

所有人當即上去查看秦氏,見她沒有吐血,秦老夫人才稍稍放心些,抬頭卻惡人先告狀,“怎麼,你們季府還想殺人滅口嗎?要不要把我也殺了,啊!”

季老夫人氣得要是,剛才秦老夫人攔她時,偷偷掐了她好幾下,她怒不可歇,滿臉氣紅,又看到季莨萋艱難的咳嗽不停,她心疼極了,連忙親自將她扶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季呈大吼。

秦氏紅著眼睛咽了口唾沫,眼睛發紅的冷笑道,“怎麼回事,你的寶貝女兒殺了我女兒,你說怎麼回事,就是這麼回事!”

季呈看想季莨萋,卻見她一張精致絕美的小臉此刻卻蒼白無力,他心中想到她的身份,但又看秦氏的指控,眉頭皺了起來。

季莨萋咳了兩聲,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半靠在季老夫人身上,委屈又虛弱的道,“母親,你昨日誣陷父親害了二姐姐,將他手臂刺傷,他的傷口現在還在流血,今日又來汙蔑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季老夫人立刻看向季呈,“你受傷了?”

季呈微微點頭,秦氏到底是她的妻子,昨日發生那種事,他隻當她喪女之痛,心智魔怔,並沒有將此事說出去,而季莨萋也不是亂嚼舌根的人,加上當時沒多少下人看到,此事就這麼瞞了下去,可今日揭發出來,意味卻不同了。

秦老夫人不知女兒竟然傷了女婿,心中有些不滿,這與她設想好的有些出入,希望不會壞了大事。

卻不知,大事早已偏了方向,從季莨萋甘心任秦氏掐住喉嚨,她的幾個丫鬟在門外看得呲目欲裂,隱忍不發時,結局便早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