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陷害(1 / 2)

高暢剝開人群,護著季莨萋走進去,剛好看到店內的正中央下,擺著一個透明的盒子,盒子裏麵放著一塊人腦袋那麼大的原玉,那玉是淺綠色的,周邊為了一圈兒淡淡的熒光,裏頭有雜質,可那雜質卻不想普通的次等玉一樣,昏昏沉沉的,看著讓人不喜,這裏頭的“雜質”是紅色的,一條一條血絲似的紅線,在那玉裏麵,漫無目的的遊著。

沒錯,就是遊著。

這已經成型的玉,便是固定的摸樣,但這塊玉,不止周身散著令人看不出蹊蹺的白光,裏頭的血絲紋路還慢悠悠的遊著,雖然一個時辰也才遊那麼兩寸的地方,但它的位置確實是變了,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原來,這寶玉之所以稀奇,不是因為它是什麼名玉,而是因為,它是活的。

一塊,活著的玉。

這該是什麼樣的玉,是怎麼樣的靈山大川,才能孕育出這樣充滿靈性的稀罕玉璞?

璞宅的老板此時從內間兒出來,一出來就看到門口又堆滿了人潮,他不高興的皺皺眉,對活計說了兩句,活計便開口道,“諸位貴客們,您們是想買點什麼?我們店什麼玉器古董啊,字畫古玩啊,應有盡有。”

圍觀人群全都當沒聽到,一雙雙眼睛跟星星一樣繼續望著那透明盒子裏的寶玉。

活計挫敗的看向老板,“這可怎麼辦啊。”

老板嘀咕一句,“把鎮店之寶收了,這裏是古董店,又不是戲館子,來買古董還是來看戲的,真麻煩。”

活計得了令,剛要去辦,卻聽一道輕若淡漠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不許收。”

活計回頭,看到來人,驚喜一下,“當……”

“噓。”高暢及時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活計笑嗬嗬的點頭,改了口,“小姐,您來了。”

老板看當家的終於來了,立刻訴苦,“小姐,你可算來了,這已經開業三天了,李萱那丫頭不管事,小姐你也不來,就剩老六我一個人,這三天了,就昨天做了一筆買賣,其餘兩天,可是連張都沒開。”

老六,也是方才說要將鎮店之寶收下去的老板苦著臉說。季莨萋搖搖頭,看了看左右,往內間兒走去。

老六立刻跟上。

進去後,果然看到正縮在書房埋頭寫東西的李萱,季莨萋走過去。

李萱正寫得入迷,沒注意到有人來,待感覺頭頂上有了陰影,也沒抬頭,隻自顧自的說,“六叔,你就別抱怨了,好好去前麵看著,其他的事你就別操心了。”

高暢咳了一下。

李萱聽到聲音不對,一抬頭,就看到季莨萋精致的小臉,她立刻跳起身來,“當家,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欺負老六做事,自己卻跑到書房裏逍遙快活。”

李萱大呼冤枉,“當家,我可沒有逍遙快活,我可是實打實的在計較咱們店鋪往後的營生。”說著,將自己剛剛寫的地方遞上。

季莨萋粗劣的看了幾行,滿意的點點頭,“和我想的一樣,早知道你已經想好了,我就不用跑一趟了。”

自從璞宅開業後,季莨萋表麵上雖然沒出現,但是到底是自己的生意,她又怎麼會不上心,派了秋染、靈竹天天去視察,回來再向她稟報。

而關於璞宅裏客人多,但是買的人卻沒有這件事,她花了兩天,總結了一個章程。

首先擺在店中央的那塊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碧天玉不能收,那塊玉是璞宅的招牌,也是吸引客流量的致命要素。

而其次,就要製定一些規矩,新店開張自然是要有些優惠的,這璞宅裏的東西,大多是她讓薑海請了業界行家去淘回來了,小部分,是她從季府找出來的,季府的倉庫有很多古玩字畫,都是些平時也不用的。現在秦氏病了,手裏的權利不想交出來也不行了,老夫人就讓她來暫管,季莨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中飽私囊的機會,秦氏存的那些好東西,大部分都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到這兒來了。

而既然有這麼多現成的貨,不賣出去怎麼行了,但是怎麼賣,自然是需要技巧的。

她將自己所有想到的規章都記錄了下來,準備來給李萱,但是沒想到,李萱既然也想到了這點,看她寫的雖然不如自己想的這麼長遠,但是以暫時來說還是足夠了。

最後季莨萋將自己寫的那份給了她,李萱看完雙眼發亮,不要錢的一堆好話全往季莨萋身上砸,季莨萋隻是笑笑,沒有表態。

季莨萋沒有多呆,又與李萱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接下來她要與薑海彙合。薑海負責的忠堂人馬雖然還在籌備期間,但是也可以試著給他們一些事幹了。

與薑海一起,季莨萋去了一間茶樓,剛進去,小二就熱情的來招呼,點了幾個小菜,季莨萋就坐在一樓大廳裏,坐了好半晌,才聽見高暢在她耳邊說,“來了,小姐,那個就是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