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勃勃的季恬羽(1 / 2)

季恬羽知道這也不是丁姨娘的錯,做娘的,自然都是為了女兒好,季呈是朝中官員,又是掛了鎮國公的名頭,原以為能為季恬羽找門上好的親事,卻沒想到竟然這麼敷衍的找了個從八品的主簿家的兒子。

問他為何這麼糟踐女兒,他還說“就隻有這家願意讓你的寶貝女兒做正妻,你好好想想吧。”

是啊,庶女,有幾個是能做正妻的,能做的,要不就是關係硬,要不就是有皇上太後賜婚,像季莨萋,她成了郡主,她的婚事就是皇上做主,堂堂一品郡主,雖說內芯也是個庶女,但是她往後能嫁的,必然是王公貴族家的子弟,皇上的幹女兒,又怎麼可能給人當妾侍。

每每想到這裏,丁姨娘都是滿心的不服氣,季恬羽表麵平靜,心裏自然也是排山倒海。

她一直在計算著,季莨萋已經半個月裏,連著三次推了長公主了,她這麼做的意思不就是不想為她牽線搭橋嗎,上次說的那麼好聽,下次若是喜歡,便帶著你,可是人到底是自私的,這個季莨萋也是庶女出身,小心眼的毛病怎麼可能沒有,定然怕她出現搶了風頭,也不甘她遇到好男人,嫁得好。

心裏一下子就將季莨萋怨恨上了,但是季恬羽不是傻子,相反她自認為自己很聰明。

於是她做了一件“聰明”的事。

簾朗閣裏,季莨萋正在洗手,聽了靈竹的話,詫異的抬起頭,看過去,“你說誰?”

“就是六小姐。”靈竹憤憤不平的道,“奴婢聽了小姐的吩咐,正要回絕公主府來送帖子的丫鬟,六小姐突然鑽出來,塞了銀子給那丫鬟,搶先就說到時候小姐一定準時到達,然後就推著那丫鬟走了。奴婢本來想攔著,但是六小姐身邊的那個幾個丫鬟都攔著奴婢,奴婢眼看著送帖子的人走了,追都追不上。”

相比靈竹的氣憤,正給季莨萋擦手的小巧就淡定了,“那個六小姐存的什麼心思咱們都知道,大不了咱們跑一趟,親自去公主府回絕公主,就說之前是誤會,公主對小姐好,定然不會介意的。”

“可是這都答應了,回頭又拒絕,公主肯定心裏也會不高興。”秋染老成的道。

高暢倒是很閑暇,隨口道,“要是我,一定能追到那個公主府的丫鬟。”

“行了,知道你武功好,別顯擺了。”靈竹撇嘴說道。

高暢聳聳肩。

“秋染說得對,既然都答應了,再回絕,就算公主再容忍我,隻怕心裏也不痛快,一場聚會而已,這又是何必呢。”季莨萋說道。

幾個丫鬟皺起眉,“那小姐是決定要去了?”

“去,有什麼好不去的。”

靈竹又憤憤的罵一句,“都怪六小姐!”要不是她這麼強行為之,怎麼會陷小姐與兩難之境。

當天下午,季恬羽就來了簾朗閣,說了一通好話為自己開脫,說什麼以為她是要答應的,就多嘴替她應承了,後來聽靈竹說才知道她本是要回絕的雲雲。

季莨萋揮揮手,和氣的笑道,“小事罷了,你也收拾收拾,到時候一道去。”

季恬羽達到了目的,眼中一喜,小臉已經染上的雀躍的顏色。

聚會當日,季莨萋穿了一襲水藍色的西番花刻絲裙,足下的繡鞋是成套的,頭上別著自己的笛釵,又配了幾樣鎏金簪花,脖子和手腕都是幹幹淨淨的,頭上的東西也不複雜,加上裙子高貴雅致,利落大方,看起來赫然就像仕女圖上走出來的美人。

季恬羽出了時,就看到季莨萋這副裝束,說不出的儒雅可人,令人一眼便能看出其的高韻風骨,如含苞的木蘭花,隻待年節而至,便能芬芳綻漾。

而反觀季恬羽,她穿的就比較……隆重。

頭上的叮咚鈴響,鎏金的步搖搖曳生姿,衣著的是曳地的梅花白水裙,裙角翻騰,繡著層層疊疊的各色梅枝。

而臉上也不如季莨萋的脂粉淡薄,而是塗得濃妝豔抹,白皙的臉上一層陪著鮮紅的唇,還有額前的金墜兒吊額,端的是雍容華貴,高貴無雙。

若是隻有她一人,那看著也是個如牡丹般冶豔大方的美人,可是人就是怕比較,在季莨萋這清新淡雅的木蘭之前,她便隻顯得俗不可耐。

又不是什麼大的節慶日,穿的這麼隆重,倒是顯得大驚小怪了。

“五姐姐,我們走吧。”季恬羽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

季莨萋也沒鬆開她,兩人上了馬車,馬車駕駛了很久,季恬羽好奇的想撩開簾子往外看看,但是竟然出門她今日故意沒帶麵紗,就是為了讓那些王公子弟們看到她的廬山真麵目,所以這會兒便不能撩簾子去看,若是被外頭下九流的男子看了容貌,豈不是損了她的清譽。

季莨萋從上車開始便閉著眼睛假寐,車子搖搖晃晃的,正適合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