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了嗎?(1 / 2)

他像是故意炫耀自己的宏偉,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她,如同一頭暗匐的豹子,冷戾而快速的將她籠罩在他的影子之下,眼神深邃,眸光陰鷙的看著她。

有些不習慣他的目光,季莨萋皺皺眉,抬首問,“太子似乎有點有點不太冷靜。”

“冷靜嗎?”他涼涼的重複一遍,眼神摯冷,“你想我如何冷靜?”

季莨萋皺眉,這句話有些挑釁了,她不知道他針對什麼,或許,他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有些不解的歪歪頭,她看著他。

被她那樣純粹的眸光注視,百裏昭一腔怒火又翻湧了。

進宮十天來,除了第一天,他幾乎沒來看過她,不是因為他不想來,而是知道宮裏的人都盯著他,迫不得己的在找他們之間的把柄。

一個舊交還能解釋的事,目前不宜升級。

老實說,他擔心的從來不是雲家,雲太妃沒有兒子,根本不是能威脅到他的人,能做的最多的,就是塞個侄女給他。

可這不代表他就不需要顧及。

虎狼環飼,這個皇宮裏從不太平,他心裏真正掛心的,一直都是那個視為兄弟,與他一起長大,好得一個人似的司馬棘。

司馬棘是何人,任憑他掘地三尺也沒找到有用的資料。

就是如此,他不敢激進,隻能等待。

司馬棘不是好人,他知道,他野心勃勃,他也知道,輔助二皇子,真的是看得起二皇子?隻怕不見得吧,他的那位弟弟,被利用了還渾然不知,這樣的人,也配成為儲君?

他的回歸帶了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回來,最大的因素就是收納了兩個國家,在根本上壓製前朝那些亂七八糟嘰嘰喳喳,也從另一個角度壓製了司馬棘。

那個圓滑到狡猾的男人,明麵上對他言聽計從,可他卻不止一次從他的眼睛看到深思。

他從沒放棄,他還在算計著,隻要等到機會,便會像豹子撲食一樣,將他啃噬幹淨。

這男人是個隱患,可是他還不能動他,不止如此,還要哄著他,央著他,隻因為牽連甚廣,他不能輕舉妄動。

先帝去世的時候,他不在穹國,那時候先帝身邊隻有司馬棘和二皇子兩人,那件東西,肯定是被司馬棘拿去了。

如果不找到,他沒辦法處置他。那東西關乎到穹國的根基。

老實說,到這這一步,司馬棘到底是不是他的兄弟,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起了叛變之心,那就隻能成為他的敵人了。

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神色又煩躁起來,再看到對麵的女人,成長讓她褪去了當年的青澀,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美麗女子。

身段妖嬈,容貌驚人,他不敢將她放在陽光下,不是擔心她會被搶走,但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司馬棘那匹中山狼到底有什麼陰謀,布了什麼局,他還不知道,還不敢輕舉妄動。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不要亂走,這皇宮的路,比你想的更加複雜。”最終,他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

季莨萋懵懂的看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你不會以為,進了這裏,我還能置身事外吧?”

百裏昭雙手支在她兩側,緩緩低頭,與她四目相對,“作為未來的準皇後,你最大的任務,就是替我管轄後宮,這後宮裏的那些老女人,沒一個是省心的,但是偏偏各個都盤根錯節,有權臣的女兒,有將相的妹妹,每個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你隻要管住她們,就能替我爭取最多的時間。”

季莨萋皺皺眉,“所以呢?”

“所以不要管別的事,那不是你該涉足的。”

“你說司馬棘?”

百裏昭不語,但眼神中的平和,已經給了她答案。

“你怎麼知道,我掌握的東西,比你少?”

百裏昭皺眉,“司馬棘其人,狡猾無比,手段狠辣,你便是再聰明,也猜不到他的狼子野心,這樣的人,危險得連我都被捆住了,不要妄圖跟他鬥爭,他在穹國根深蒂固,在這皇宮,也不知有多少人,最重要的是,全朝近一半的官員,都是支持他這位賢相的。”

也就是說這人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不是小打小鬧就能解決的,讓她不要不自量力。

季莨萋不喜歡被輕看的感覺,因此說道,“我倒是覺得,你這穹國,沒有他要的東西。”

百裏昭眯起眼。

季莨萋眯著眼說,“我雖然與他不熟,但是不難看出,他這人雖然城府極深,卻不見得是大奸大惡之人。”

“才見過一麵,就這麼為他說話,被他灌了迷藥了?”百裏昭不悅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