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彬淡淡地說完,走到年輕人身邊,對著年輕人的小腿就是一猛踹。
年輕人心裏咯噔一下,他似乎感覺自己好像遇到了這輩子都不想遇到的事情。
“啊!.......”
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年輕人一聲慘叫赫然倒地。他發現自己的腿已經完全斷了,成了倒“V”的形狀,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瞬間衝上腦門。他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手機不自覺就滑落在地麵。
“你現在走不了,用滾的。趕緊滾。”元彬拿起落在地麵的手機,將照片統統刪掉,隨後放進了年輕人的口袋裏。
“是...是...”
眼前這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如此令人感到恐懼和壓抑?年輕人徹徹底底呆住了,竟然不敢看元彬的眼睛,好一會兒才顫巍巍站起身子,緊咬著牙跳到大門之外。
看著手裏的紙條,驢子忽然有點兒後悔。
元彬好歹也是自己的同學,就這麼把他的信息透露了,有點兒太不顧情麵。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倘若不這麼做,死的就是自己。
此刻的他也並不輕鬆,場子沒開,主要的收入來源也沒有了,還不夠去KTV瀟灑的。何況幫裏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不能讓元彬過年。
他不斷翻著手機通訊錄,心想著哪怕同學們、兄弟們能有一絲線索也好。可任憑這麼多人這麼多天的努力,所有的場子都逛過了,所有的人都問遍了,依然毫無線索。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輛豪華奔馳卷起一陣風,停在別墅的停車場裏。
看見那輛車到來,驢子大吃一驚。這輛車是季文哥的座駕,幫裏每個人都認得。季文哥鮮有露麵,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趕緊停下了手中的活兒,驢子更加忐忑不安起來。他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連忙走進屋內。
季文下了車,三兩步就走到了樓上。鋒利的目光就像電鋸,劈到驢子頭上:“元彬有線索了。”
“有線索了?”驢子嗡的一下。自己苦尋了元彬兩個星期,這樣都發現不了元彬的痕跡,季文哥居然如此神通?他一時間有些懵了。
但季文哥也不可能趕過來對這麼多小弟吹牛逼,驢子很快就平複了情緒:“季文哥真厲害,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麵無表情的季文冷冷地走進屋子,所有人都立即安靜了下來,紛紛對他行禮,沒人敢在他麵前大聲喧嘩。他把煙頭一丟,撇了驢子一眼:“馬上安排。又他媽有個人被打骨折了。”
聽季文如此這般講完,驢子緊鎖的眉頭終於散開了些:“這就是元彬,就是元彬!現在怎麼處理?”看著幾個人驚訝的眼神,驢子有些激動,又立即燃起一根煙。
——“我們多帶些人,不信他元彬還能跑走,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
——“這時候不抓人,什麼時候抓人啊?”
一旁的幾個人也七嘴八舌說起來,忽然興奮異常。
季文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驢子,你要確定好,別再浪費兄弟們的時間精力了。”
“應該八九不離十。”驢子弓著腰,嗬嗬笑著。
季文目光冷峻:“你的意思是,如果那人不是元彬,就由你承擔責任。是嗎?”
“是的!噢,不不!”驢子吞吞口水說道:“聽季文哥說的,我感覺那人應該就是元彬。如果不能確定的話,我自己先過去一趟,您覺得怎麼樣?”
季文沉默片刻,擺了擺手:“這樣等於打草驚蛇。要去就兄弟們一起。你就別逞英雄了。”
“咱們到時候是直接廢了元彬還是...?”人群中有人問了出來。
季文緩緩說道:“別瞎扯淡。以杜老爺子為準。他說能抓就抓,不行就直接廢了元彬。你們聽話照做就是,講什麼其他的都他媽滾蛋。”
說到後麵沒人再問話。整件事大家都看在眼裏。僅僅為了抓區區一個人,竟然連季文哥都要主動請問老爺子,這是從未有過的。要知道就算是叫上幾十個兄弟撐場麵,季文哥也是可以二話不說決定的。元彬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能讓季文哥都這樣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