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懸無奈的搖搖頭,他就沈離一個寶貝兒子,他卻不願意接手沈家的家業,沈懸有些一籌莫展,待他百年之後,沈家該何去何從?
沈離心裏都明白,他父親很希望他能夠留下來經營家業,但是,他的誌向真不在經商,現如今正逢亂世,他更喜歡出去行俠仗義,快意恩仇。
“起來吧!出去吃點東西,趕了許久的路程,你也餓了,該填飽肚子了。”說完,沈懸走了,步履有些蹣跚。
沈離跟在沈懸的後頭,望著父親的背影,心如刀絞,他能做的就是盡孝,祈盼父親長命百歲,那些經商的事情就拖給更適合的人去做吧。
位於景州城內東街的李府,卻是不同的景象,李府的少主人今日也回來了,不過李家的家主李中平並沒有因為他的寶貝兒子回來,而命李府張燈結彩,李府的一切與平常一樣。
景州城內西街是景州最為繁華的街道,而東街卻是景州最為清淡的街道,店鋪沒有幾家,酒肆沒有幾家,來來往往的商人也不多。
於是乎,景州其餘三大家族,都快忘了李家的存在,要不是他們是與當今天子同姓,又在景州曆經百年,其餘三家真不願意與李府並稱為景州四大家族。
李中平每日都過著自己怡然自得的生活,不喜與其他幾個家族爭東爭西,爭長爭短,他覺得隻要自己經營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正因為如此,李家這幾年以來一直平安無事,其他人也不願找李家的麻煩,這就是李中平的處世之道,像極了道家所講的“無為而治”。
“老爺,放兒不是說今天回來,怎麼都快晚上了,還是不見蹤影?”這是,一位中年婦人緩緩的走到李中平的身邊,帶著憂慮的臉色,說道。
中年婦人便是李放的娘親,從小對李放是非常之溺愛,李放如今是她的獨子,她怎能不溺愛,其實李放之前還有個哥哥,先天不足以至於夭折,李放便成為了李家的唯一繼承人。
可是,李放生性放蕩不羈,不喜歡受約束,李家的家業他一直不上心,他一心想學習武藝,能為一名俠客,李中平對此既不同意也不反對。
曾幾何時,李中平也是不喜受約束之人,後來因為父親患了重病,李中平臨危受命,將整個李家扛在了肩上,經過李中平的不懈努力,李家在景州的地位,總算可以維持下去。
“老爺,你在想什麼?我問你話你都沒理我?”中年婦人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李中平的回複,著急的追問了一句。
“不必擔心,放兒他說了今天會回來,他就一定會回來的!”李中平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撫著長須,轉過身來對中年婦人說道。
這位中年婦人便是李中平的妻子,也就是李放的母親,姓徐,人稱李徐氏,相貌中等,不過為人十分賢淑大方,李中平對其非常的滿意。
李徐氏點點頭,又將目光看向大門口,李放離家半年之久,李徐氏每日每夜的都是想他,想他有沒有吃飽有沒有睡暖,牽腸掛肚。
過了一會兒,李徐氏的眼神亮了起來,因為她看見李放回來了,李徐氏雖然人到中年,視力還是極好的,遠遠的,她就看見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