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你！你是EHM的恥辱！”
指責。
“什麼國服教父，不過一條喪家之犬。”
嘲笑。
“不好意思，你和EHM的合同解除了，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EHMLOL分隊的隊長了。”
合同的解除。
“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某個昨天和自己還打得火熱的女人。
失敗者，永遠就是失敗者！
失敗者！
失敗...就像魔咒一樣在耳邊不斷的響起，重複。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嗬嗬嗬...”顧曉飛猛地從那張鐵架床坐了起來，滿臉的大汗，瞪大了眼睛，不斷的喘著粗氣。
“嗬”他摸了一下汗，發出一聲不明的鼻音。
他現在就是不張開眼睛都知道自己房間裏到底有什麼，不到十平方的出租屋，擺放著燒烤車、泡沫做的臨時冰箱、床、一些生活用品，幾件衣服，發黃的充電插座。
當真一貧如洗。
刷牙
不斷的把牙刷像鋸子一樣左右拉動。
看著裂紋鏡子中的那個長發、胡渣子滿臉、頹廢的青年，他咕咕的漱口，然後湊近，認真：“真是神憎鬼厭的一個人。”
空腹出門，現在不是周末，又在工廠旁邊，沒什麼買吃的，於是到一家叫“心飛揚”的網吧，花了五塊錢買個麵包和一瓶百歲山，一邊扭開礦泉水，邊等著收銀妹子找五毛錢。
“哎呀，沒有五毛了，要不你拿個檳榔？”
“不吃。”
“你這人怎麼這樣？”收銀妹子氣鼓鼓的把一枚硬幣拍在顧曉飛的手心：“當我怕你了。”
“下次還你。”揮手離去。
網吧的台式機子都是黑漆漆的外殼，椅子是紅色皮革外表包裹，要不是顧曉飛無意的往角落掃了一眼，可能就要忽略。
一個孩子在打英雄聯盟，雖然看上去隻有十四歲的樣子，估摸著也就是小學生的級別，但是他的走位和補刀技術很不錯，玩的是卡牌，對線當前版本很凶的火男，靠著走位和紮實的補刀，在加上隊友的GANK，把對麵打和節節敗退。
顧曉飛沒有說話，而是在他旁邊的座位做了下來，等他打完，顯示著：鉑金V+21。
趁著他贏了在聊天室打字：“你爹6不6？”時搭話。
“打得很不錯啊，經常一個人玩？”
這個孩子、或者是少年轉過頭看見顧曉飛，有點尷尬，或者是不好意思。
“嗯，朋友們太坑了。”
“今年多歲了？”
“14了。”
顧曉飛的思緒有些晃動，意識閃動著。
自己在讀書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大不了多少，接觸了一個遊戲，DO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