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仔?”周正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忽然想起就是這個叫衰仔的介紹來的神仙引。不過,他也是通過層層關係才得到衰仔這個名字的,至於他長得什麼樣,是男是女,是圓是方,則根本一無所知。
周正是個責任感很強的男人,雖然他明知道衰仔這種人和那些毒/梟肯定是一丘之貉,但這次畢竟是因為自己才惹禍上身的,他沒法坐視不管。
隻是現在他加入葉辰峰的隊伍,一舉一動都關係著能否鏟除淨化組織,不知道葉辰峰的想法如何。
“好啊,既然胡爺這麼想見我,那就成全他這一次吧。”葉辰峰看到周正的表情,明白他的心理,於是答應下來。
兩人坐進孫細蚊車裏的後座,發現前後座之前竟然隔著一塊鋼板,前麵的情形完全看不見。
嗯?這細蚊仔真嚇破膽了,不知道從哪裏搞來這麼一輛怪車。
“我怕你們半路反悔,拿我開刀。”孫細蚊似乎猜到了葉辰峰的想法,解釋道。
“真要動你,你就是把自己關在鐵板屋裏,也一樣沒用!”葉辰峰在心裏冷笑。
孫細蚊發動汽車,行使在這個邊境小鎮上。
汽車彎彎曲曲的走了許久,看著外麵的景色,周正忽然感到不對勁,厲聲道:“從那邊到這裏明明有直路的,為什麼要繞這麼一個大彎?在我麵前耍花樣,小心你的性命。”
“你多慮了,俗話說兔狡三窟,幹他們這行的自然不能讓人隨便記住位置,多走些路也是迷惑你們而已。”孫細蚊不以為然的說道。
周正一想也有道理,沒去計較,反正自己隨時都能取他性命,諒他也不敢耍花樣。葉辰峰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慮,但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隻好隨機應變了。
汽車開了半天,終於在一排低矮的民房旁邊停下,四周堆放著大捆的柴草以及一些木製的破舊家具,有些像貧民居住的地方。
毒/梟雖然聽起來好像很猛的樣子,令人聞之色變,但越是做得大的毒/梟,言行舉止越是低調,生活也遠沒有想像的奢靡。不像其他違法犯罪的勾當,動不動就是名車別墅,鮑魚熊掌。
因為這個勾當極為特殊,時刻處在警方的監視中,稍一不慎就落入法網,萬劫不複。
三人從車裏出來,走進其中一間平方,裏麵陰陰暗暗的連燈也沒有,但可以看到兩邊站了十幾個頭戴竹笠的人,看不清楚臉色,大部分都是高高瘦瘦的,穿得也甚是破爛,仿佛吃不飽飯的難民。
可是,這些難民一樣的人手裏全都拿著各種槍械!
中間一張八仙桌的上位,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瘦小男人,臉上肌肉幹枯鬆弛,頭發稀疏,但掩飾不住雙目中的淩厲光芒。
他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黑色旅行包。
葉辰峰和周正一走進這間屋子,立刻感到一股肅殺的冷咧氣氛。
“我們來了,衰仔呢?可以把他放了吧?”周正開門見山的說道。
“行啊,我胡某人最喜歡有膽識的年輕人。”胡爺一招手,立刻有人押上來一個獐頭鼠目的黃毛青年。
“胡爺饒命,這真不關我的事。”衰仔跪地求饒。
“沒事了,你可以走了,送他上路吧。”
胡爺朝那名手下使個眼色,那人點點頭,立刻拔出手/槍,砰的一聲,打爆了衰仔的腦袋。
“你,你背信棄義。”周正見狀,憤怒的瞪著胡爺。
“信義?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東西在老子麵前講信義。”胡爺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老子這幾十個人,上百條槍就是信義。”
周正心裏大怒,但他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隻得壓製住,等待一個好的機會,直接將其殲滅。
“再說了,你們搶了小超的貨,還打傷了他二十多號手下,對於你們這種黑吃黑的垃\/圾,我用得著講信義嗎?”胡爺語氣越來越嚴厲,“從沒有人敢在我頭上放肆,你們是第一個!”
明明是超哥先動的黑吃黑的念頭,在胡爺說來卻完全顛倒了是非!
胡爺朝衰仔的屍體指了指,又道:“在我麵前放肆的下場就是這個樣子,他也是你們的榜樣。”
這也難怪胡爺會如此囂張。在邊境一帶的毒/梟中,向來有苗一王二胡三的說法,代表當時最厲害的三個大毒/梟,胡爺正是排行第三的胡三。三大毒/梟成名已久,屹立多年不倒,自然有他們的過人之處,還真的從來沒什麼人敢捋他們的虎須。
“瞧您說的,我們那是正當防衛,難道他們動手搶我們的錢,還不許我們反擊嗎?不過呢,出手是重了些,可是我們有給醫藥費的啊。”葉辰峰卻滿不在乎的說道。
當年他在雇傭兵基地的時候,就連南美那些有通天之能的超級大毒梟都刺殺過,自然不把區區一個胡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