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必行聽完,臉都氣歪了,我特麼褲子都脫了,你給我說這個?
我堂堂胡家繼承人,通州副市長,他葉辰峰算個什麼鳥東西啊,竟然讓我別惹他?
不過氣歸氣,胡必行也明白,趙良久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的,必然有重要的原因。
“胡老弟,言盡於此,你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吧。”趙良久卻不繼續說了,起身要走。
其實他也就是個傳話的,話已經傳到,怎麼做就看胡必行的了。他要是執著父仇,不給麵子,嘿嘿,那胡家也就到頭嘍。
趙良久也是個老狐狸啊,充分利用了這次傳話,給胡必行一個自毀前程的機會。
胡必行把趙良久送到門口,一路為難啊,難道真的要把葉辰峰給放了?父親的割吊之仇不報了?以後胡家還怎麼抬頭做人啊?
“趙議長,到底是哪邊發的話啊?”臨走前,胡必行還是忍不住把這個問題再問了一遍,如果確定是區裏的發的話,那他可也沒什麼辦法了,隻好先放人再說,如果隻是趙良久的人情,那還需要掂量掂量。
趙良久搖下車窗,輕輕說了兩個字。
“龍頭。”
然後,車子發動,絕塵而去,留下呆在原地的胡必行。
他很清楚龍頭這兩個字的意思,華夏是龍,龍頭自然就是處於這個國家最頂端位置的一群人。
葉辰峰這狗東西到底是何方神聖?到底還有多少後台啊?
胡必行都快哭出來了,帶著這些疑問,失魂落魄的回到客廳。
他抱頭沉思良久,終於得出一個結論:爸爸的吊白割了!
他拿起話筒,撥通了看守所的電話。
“喂,孫所長,把那個叫葉辰峰的放了吧,對,立刻!”
掛斷電話,整個人都虛脫了,直接往沙發上一躺。
......
一天下來,張潔感到身心疲憊,葉辰峰的事情還沒有一點眉目。回到家之後,平時最喜歡的電視也不看了,洗了澡,早早的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咚咚東。
忽然,一陣敲門聲傳來,而且是自己的房門。
這間別墅是他一個人住的,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敲門呢?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敲門的聲音很清晰的傳來,莫非是見鬼了?
張潔有些害怕,輕手輕腳的來到門口,透過貓眼,客廳裏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打開門,突然,一個人影趁機闖進她的房間,把她往床上一推,兩人抱了個滿懷。
“救命啊。”張潔大喊起來,卻感覺那個人離開了她的身體,然後房間裏的燈亮了。
張潔定睛一看,屋子裏站著一個穿著普通長相普通的清瘦少年,正是日思夜想的葉辰峰。
“我不是在做夢吧?”張潔眼睛眨巴眨巴的,都快哭出來了。
“要不要再試一次?”葉辰峰嬉嬉笑著。
“你這個短命的小色鬼。”張潔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葉辰峰身上幾天沒洗澡,直接就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眼淚奪眶而出。
葉辰峰感覺懷裏像抱了一團燒著的棉花似的,又軟又溫,舒服極了。
“我還沒死呢,你就這麼急著想當寡婦啊。”葉辰峰也摟住張潔豐滿的身子,雙手在她背後輕拍著。
“臭流\/氓,你怎麼出來的?”激動過後,張潔恢複過來,見自己竟然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臉上微微一紅,趕緊脫離了葉辰峰的懷抱。
葉辰峰奇道:“不是你想辦法把我弄出來的嗎,怎麼還問我?”
“沒有啊,我哪來那麼大的能量?”張潔也很疑惑,忽然想起什麼,恍然道:“難道是那個風老?”
“你說的風老是不是王毅德的老師?”葉辰峰這才想起來,他和風國老可是約定過要在中醫院見麵的,結果一晚上發生那麼多事,自己身陷牢獄,倒把那事給忘記了。
“是的,他白天還來找我過呢,想不到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晚上就把你給救出來了。”張潔一臉震撼,沒想到這個風老隻是一個老中醫,卻有通天的手段。
要知道,葉辰峰和胡必行那可是不解之仇,就算趙議長也沒那個能力化解啊。能迫使胡必行放棄報仇的,最起碼是區裏的高官才能做到。
看著張潔手舞足蹈的高興樣子,葉辰峰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額頭,為她整理鬢邊的亂發,說道:“為了我的事,讓你擔心了,瞧你都瘦了。”
張潔感受到他厚實溫熱的手掌,俏臉一紅,然後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任他撫摸著,笑著說道:“那你怎麼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