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依老賣老,覬覦他人的東西,這就厚道了?大家都一把年紀了,怎麼心胸還是這般狹窄,對名利二字如此執著呢?”風國老歎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已經是華夏中醫協會的主席了,高高在上,當然不明白我們的苦處。”反正已經撕破臉了,秦百川說話再無顧忌,橫眉怒目相對。
“嗬嗬,終於承認了啊。”葉辰峰冷笑一聲。
“承認什麼?”
“承認你們爭奪九龍針法的真正用意啊,還口口聲聲拿著中醫的大旗壓人,根本就是你們利欲熏心,妄圖把九龍針據為己有。”葉辰峰反唇相譏。
“你......是又怎麼樣?反正九龍針在你身上也沒發揮出什麼作用,與其暴殄天物,交給我們發揚光大,不是更有意義嗎?”周吉祥說。
“九龍針的作用是治病救人,不是讓你們拿去爭名奪利的。言盡於此,總之,我是絕不會把九龍針交給你們這些人的。”葉辰峰已不打算再和他們多費唇舌。
“三位聽到了吧,我們師徒二人都不願九龍針重見天日,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毅德,送客。”風國老幹脆下了逐客令。
“三位前輩,請吧。”王毅德打開了就診室的房門。
“風老,你可別太過分了。”張炎性子最是火爆,一聽這話,十分不甘心,已經有動手的趨勢了。
“怎麼,把我老頭子當擺設了嗎?”風國老冷冷一哼,雙目中光芒隱現,他這個中醫協會的主席,可也不是白當的。
“張老,別太衝動了。”秦百川趕忙拉住他,畢竟風國老的地位、人脈等,都不是他們三個可比的,他既然插手這件事情,今日是肯定拿不到九龍針了。隻好回去從長計議,想辦法在葉辰峰身上下功夫。
“今天就給風老一個麵子,我們走吧。”三人對望幾眼,最後由周吉祥開口告辭。
“不送了!”風國老對這三個所謂的老友,已經沒有好感的。關鍵時刻,總是很容易看清楚一個人的真麵目的。
“葉小友,一切都是由我而起,倒叫你見笑了。拜師什麼的隻是權宜之計,你也不用當真。”等他們走夠,風國老才一臉慚愧的說。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都給您磕過幾個頭了,難道您還不肯收我這個弟子嗎?”葉辰峰半開玩笑的說,但拜師之意很明顯,不是為了應付張炎三人。
風國老苦笑著說:“你醫術高過我十倍,老頭子哪有資格做你師父?”
“一個人的醫術再高,若是品行不正,那也得不到人們的尊敬。風老不僅醫術高超,品德亦十分值得我學習,這聲師父既然叫出口了,哪有反悔的道理?我這個徒弟,風老恐怕是收定了。”葉辰峰正色說。
風國老也不是那種頑固的人,聽葉辰峰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行將就木之年,竟然還能收到這樣一個佳弟子,實在是我的福分啊。”
“葉老弟,看來我的眼光還是很準的。當初你我剛認識的時候,我就執意要兄弟稱呼,如今,你倒真成了我師弟了,說來也是一種緣分啊。”王毅德也笑著說。
風國老想到什麼,又收斂了笑容,一臉鄭重的說:“葉小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學會了九龍針法,已經遭到別人的覬覦。他們今天沒能得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後,恐怕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找上你嘍。”
雖然兩人已是名分上的師徒,但風國老仍然不以師父自居,還是稱呼他為葉小友。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要是連這點麻煩都應付不了,又怎麼配當九龍針的傳人?”葉辰烽雙眉一揚,豪氣萬丈的說。
“說得好啊,葉小友的人品醫術,胸襟氣度,都是我身平僅見。就衝這句話,應當喝上幾大杯!”風國老大是讚賞。
差不多中午了,當下三人一起去中醫院的食堂吃了飯。
下午,葉辰峰仍然呆在中醫院,和風國老討論中醫上的問題。
雖然葉辰峰學會了九龍針上的幾種絕妙針法,單以醫術而論,已經在風國老之上。
但風國老幾十年的就診經驗,也不是葉辰峰可比的,有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可以彌補葉辰峰經驗上的不足。
兩人這麼專心討論著,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功夫就是傍晚了。
葉辰峰告別了風國老,想去接張雪茹一起離開。
來到走廊上,迎麵走過來一個風韻十足的美女護士,正是白天才見過的護士長慕青。
“葉醫生,回去啦?”慕青主動笑著打招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