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火罐王張炎成名多年,早就是通州中醫界泰山北鬥級別的人物,中醫協會的元老,門徒滿華夏。
尤其是一手火罐的功夫出神入化,近年來他幾乎不親自出手了,但凡是經過他拔罐的人,不管得了什麼病,立刻一身輕鬆,毛病也去了個七七八八。
而葉辰峰雖然也有些名氣,但比起張炎來,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何況年紀輕輕,使人難以感到信服。
“這年輕人有毛病吧,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挑戰火罐王張師傅。”
“他就是一傻比,想利用這個機會成名的吧。”
“我看未必,我認識這個年輕人,是個中醫,自己也開了一個藥鋪呢,聽說有些本事。”
人群裏有認識的葉辰峰的,想必是聽朋友說起過葉辰峰的醫術,覺得他不是無地放矢,也許會是一場龍爭虎鬥呢。
“你懂什麼啊,一個開藥鋪的醫生,能和張老相提並論?你看這人,年紀輕輕的,中醫能厲害到哪裏去?”
“就是,你當張老隻會火罐一門本事啊?人家中醫厲害得很呢,那些個什麼醫院的院長,都是他的後輩。”
張炎聽著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心中感到很驕傲,畢竟他盛名絕非虛致,還是有口皆碑的。
葉辰峰卻不理會旁人的議論,再次說道:“本來,以你的聲望,我也不想弄得太難堪,但你做的那些事情實在太卑鄙無恥,根本不是一個有德之人應該做的。我跟你不同,不喜歡背地裏使手段,所以才決定要堂堂正正跟你比試醫術。”
“哼,你別太猖狂了,你以為自己真的有多厲害嗎?你有什麼資格挑戰我?”張炎明知葉辰峰身懷九龍針絕技,但多年來的驕傲,還是使他在深心中沒把葉辰峰放在眼裏,總覺得沒有親自試試,是不會相信的。
“就是,你什麼身份?還敢口出狂言,挑戰老師的醫術?不說別的,我這關你就未必過得了。”師兄見葉辰峰口氣太大,忍不住要替師父教訓教訓他。
“嗬嗬,你師父號稱火罐王,你卻連拔罐都不會,還敢在這邊亂叫,真是好笑。”葉辰峰很隨意的掃他一眼,根本不屑與他說話。
“你......”師兄一張臉漲得通紅,但葉辰峰說的是事實,他一時想不到什麼話來反駁,隻得氣衝衝的瞪著葉辰峰。
“葉醫生,你那點雕蟲小技,別人看不出來,當我張某也眼瞎嗎?”張炎沉聲道破葉辰峰的手段。
“我不管你看不看得出來,總之我今天是來下戰書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不管你是否接受挑戰,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必定登門造訪!”葉辰峰一揚眉,昂首說道,一派無所畏懼的風度。
“小子,老師身份尊貴,不可能跟你比試的,傳出去,別人還說我們欺負人呢。”師兄乘機補上一句。
“等你學會拔罐再來跟我說話吧,我可沒功夫聽你廢話,走了。”葉辰峰奚落一笑,說著,不管張炎臉色有多難看,就要離開火罐館。
既然戰書已傳到,這麼多人都是見證,必定會傳得沸沸揚揚的,明天到場觀戰的人也不知有多少。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張炎就算想拒絕也由不得他了。
何況,為了一世英明,張炎也無法拒絕。
但是那有什麼用呢,不管他應不應戰,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名聲掃地。
假如張炎是光明正大的搶奪九龍針,葉辰峰也許還不會這麼做,私下裏給他一點教訓就行了。但他選擇了最令人不齒的卑鄙行徑,這就怪不得葉辰峰反擊了!
“慢著!”張炎喝道。
“怎麼?張師傅還有什麼見教嗎?”葉辰峰回頭道。
“你以為我的火罐館是什麼地方?在這裏惹了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張炎老臉上滿是怒容,一股無形的威壓朝葉辰峰籠罩而去。
這個葉辰峰真是太放肆了!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裝完逼還想跑?
“我不走,難道張師傅還想留我吃中飯嗎?”麵對張炎的憤怒,葉辰峰渾然不為所動,很輕鬆的笑道,“不好意思了,你這裏味道太重,我沒胃口。”
“你放肆!”張炎一直在醞釀氣勢,借著這句話出口,他的氣勢達到極點,旁邊的人都感覺有一陣寒氣襲來,在這六月的天裏,也忍不住機靈靈打了個寒戰。
隻見張炎跨上兩大步,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行動竟然十分迅捷矯健,一眨眼就到了葉辰峰身前,幹枯的手掌伸出,一把抓住了葉辰峰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