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齡開始也以為這道士胡說八道,不過是想討些賞錢,於是不悅的讓人把道士轟走。這道士淡淡一笑,忽然開口說出了一件朱家的隱秘之事。”
說到這裏,王毅德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是什麼事情,旁人自然無從得知,隻知道朱長齡聽了之後,臉色的大變,對道士的態度也半信半疑起來。”
“那道士微微一笑,忽然伸出右手,掌心之中,似乎生出一股無形的吸力,將朱長齡抓到了麵前。兩人相隔雖然不遠,但總有一兩米的距離,那道士卻是能夠憑空將人抓去,這份手法,委實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說著,王毅德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似乎當年的場景在眼前重現一般。
葉辰峰冷笑道:“這是內家的高明功夫,並非什麼神話傳奇,就是張炎那三個老頭子,估計也勉強可以做到。不過,那道士既然懂得內家真氣,想必也有些來頭。”
“原來是這樣,那我可不明白了。”王毅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繼續說,“到了這個時候,朱長齡對道士的話再無懷疑,以為是碰到神仙了,於是答應了道士的要求,將剛滿月的兒子,交給道士撫養。”
“那道士笑了笑,當場給孩子起了個名字,就是朱仙了。意思是,這孩子將來必定成為仙人一般的絕頂人物,藐視凡塵諸人。這麼多年來,據說朱長齡每年都會去山上看望兒子一次。”
聽完這個故事,葉辰峰微笑道:“聽王老哥這麼說,朱家一直韜光養晦,甘居通州五大家族之末,原來是把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兒子身上了。如此,這個朱仙,應該是真的有些門道,等他下山了,我倒還真想會會他。”
言語之中,頗帶一股豪氣和期望之意,畢竟太久沒碰到對手了,高處不勝寒,高手皆寂寞,要是能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的確是件值得興奮的事情。
“嗬嗬,年輕人就是好啊,我是老了,跟你們爭不起來了。”王毅德嗬嗬而笑,“總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離開中醫院,葉辰峰來到外麵的馬路上,心想,既然出來了,不如幹脆替宋鋒醫病吧。
他之前在幼兒園答應了宋鋒,要替他治病,而且也敬佩宋鋒是個好警察,值得出手。
於是,他打通了宋鋒的電話,得知對方剛好在家,記住了地址,他正想打輛出租車,忽然,路邊起了一陣騷動。
葉辰峰走過去一看,隻見幾個穿軍裝的少年,正在對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中年男人大打出手,那中年男人已經被打傷了,一條手臂軟軟垂著,使不出力氣。可是,這幾個少年卻還不肯停手,依然對著他拳打腳踢的,一個個表情凶狠,不像是當兵的,倒像是路邊的混混。
葉辰峰也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雖然都穿著軍裝,但姿勢身法,跟軍人完全扯不上關係,八成是買來的衣服,穿起來裝逼呢。
圍觀的人雖多,指點議論、憤憤不平的也不少,卻始終沒人敢站出來勸阻,隻有幾個人悄悄的打電話報警。
中醫院的保安看到這一幕,有兩個想過來阻攔,可是被那些少年凶狠的眼神一瞪,全都嚇得縮了回去,不敢出頭。
反正是在醫院外麵,出了事也不能怪到他們頭上,何必自找麻煩?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撞了人不僅不負責,還要過來打我們,這個世道啊......”中年婦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埋怨世道的不公平。
葉辰峰覺得這婦女好眼熟,想起來,不正是高考那天,在路上碰到的那個被撞者的家屬嗎?結合她現在說的話,好像是撞人的軍車車主,不僅沒有負責任,反而還唆使手下,過來毆打受害者。
想到這裏,葉辰峰再也忍耐不住了,分開人群,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一個少年正要打下來的手臂,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這樣欺負人,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哪冒出來的小子?告訴你,我們都是得過一等功的軍人,打死人也不犯法。”那少年囂張的指著葉辰峰的鼻子,同時還拉過別在衣服上的幾個軍功章,炫耀的說道。
葉辰峰見這幾個少年都是十六七歲的未成年模樣,還口口聲聲什麼立過軍功,至於那些軍功章,顯然都是假的,有哪個軍人會沒事把軍章掛在衣服上,去街上到處溜達的?
至於打死人不犯法這種話,更是小孩子才說得出來。葉辰峰不禁感覺好笑,這幾個人也不知道是閑著沒事幹,還是受到錯誤的教育,竟然想起假冒軍人,欺男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