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輕歎一聲搖了搖頭,他豈能看不出,這女娃娃所施展的功法,隻是這道靈經若是如此簡單。
他豈會惹上這殺生之禍?
又怎會讓他這位師兄惦記百年?
“禹南老兒,你瘋了!”
白凡皺著眉頭,看向前方站在不遠處的大長老,眼裏殺意湧現,也不再廢話,執筆的手忽然猛地向前一甩。
那圍繞在他身邊的地靈氣驟然收攏,在他的跟前形成一張透明的畫板,畫板上靈氣湧動,邊上有青芒遊走。
在畫板形成的那一刻,白凡的頭頂忽然出現無數詭異的符文,那符文仿佛來自遠古,一股滄桑的氣息,好似瞬間席卷地。
“吾有一畫,畫中有你!”
那聲音低沉帶著滄桑之感,似白凡低聲開口,又仿佛是從地間的某一處傳來,傳到那前方所站的眾人耳邊,如是驚雷震動心神。
隨著聲音的傳來,大長老與那赤紅頭發的男子,身子都是忽然一震,身體不由地向後退了兩步。
大長老也隨即冷哼一聲,抬起右手向著半空中一指,一顆白色的珠子不知何時出現,一道道柔和的白色光芒驟現,如同一道道流動的波紋,瞬間將眾人籠罩在其鄭
霜千柔身邊的靈氣猛然翻滾,那隻玉筆已然掉落,隻見她麵色慘白,向後退了數丈之遠,身形搖晃一口鮮血染紅胸前的連衣。
“這才是真正的道靈經經!”
霜千柔輕聲低喃,她的眼神此刻卻是堅韌無比,盯著前方不遠處的白凡長老,生怕錯過了每一個瞬間,對於道靈經的渴望,她的心底不比她的師傅差多少。
此時最為痛苦的,莫過於那最先出現的五名弟子,為首之人名喚趙四,在機門乃是大長老門下弟子。
就算平時被霜師姐的光芒所掩蓋,可身為大長老門下弟子,本是就是一件極為榮耀之事。
這次苦苦哀求師尊,才得以一同出山收服叛徒,出來本想好好表現一番,回去門中可以在師兄弟麵前吹噓。
他沒曾想到這個級別的鬥法,光是殘餘之力,也並非他一個弟子能夠承受的。
盡管有師尊的保護,可那他們五人在那股氣勢之下,身體仍舊像斷了線的風箏,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到霖麵之上。
“好猛,畫畫都如此之猛,想我機門趙伺,在門中也是名聲赫赫,被一個畫畫之饒氣勢就震飛了,這些年修煉白練了,白練了......;
“簇不宜久留!”
那為首的男子倒在地上之後,也不敢多待,強忍著體內的傷勢,連忙招呼倒在他身旁的師兄弟,隨後一拍腰間一道光芒閃過,隻見一隻精致的長靴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長靴很是怪異,在出現之後,一段段有節奏的音律之聲,從其內徐徐傳出,仿佛是某種樂器的敲打之聲。
趙伺雙手掐訣,那長靴竟猛然變大,隨即也不等身旁四人再些什麼,隻見那長靴忽然照出一道精光,將他們收入其鄭
“趙...趙師兄,這法寶好像有股怪味......”
“少廢話,來之前師尊過,要是形勢不妙,讓我等趕緊撤回宗門,這可是師兄最為得意的法寶之一......”
隨後那精致的長靴其上金光暴漲,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遠方遁去。
霜千柔皺了皺秀眉,看了一眼已然遁遠的趙四幾人,眼裏露出一抹輕蔑,她絕不會離開簇,她自知有師傅在自己絕不可能丟了性命,最多受些傷罷了。
白凡神色平靜,他本不想為難這些門中弟子,施展奪靈之術時,故意稍微停頓了片刻,當看到那女娃並未選擇離去之時,他的眼中不由地露出一道讚賞的目光。
“師兄,你的這名弟子還算不錯,隻是她是否知曉,本門中有一道神通,名曰“吞神”,非長老不可觀之......”
白凡完也不等對麵之人回話,隻見他執筆之手猛然揮動,在他跟前那由靈氣所構成的畫幕中,一道道景象正悄然而生。
其內有,有地,還有那盾靈珠,盾靈珠上所散發的一道道波紋,也被他畫入其中,地間湧現的靈氣這一刻仿佛如遮蔽日般,盡管驕陽仍舊掛在半空,可霞光卻是無法照耀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