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祖一良的聲音,盧奎一口鮮血上湧,卻沒有吐出來,而是強行唅在嘴裏,過了半響才慢慢咽下去,而祖一良早已離開了這裏。
樓上的幾人也已經走了下來,盧奎雙目死死的盯著前麵的二,而這人正是之前自己這些人進這家客棧的時候招呼自己的福來,萬萬沒想到在這家客棧當中還有這麼一個高手,最可恨的是祖一良早就知道這家客棧有古怪,但始終沒有出來。
盧奎再看向那兩個如同老僧入定的老頭,客棧裏麵發生了這麼多事,可是他們始終一動不動,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這兩個老頭一定非同一般,但他們又究竟是什麼人?隻可惜自己傷勢又加重了,不然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家客棧到底有什麼名堂。盧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朝櫃台走去,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再慢慢的朝樓上走去,而蕭程雷與陸長風則是快速的將兩具屍體收起來。
斷手的那人本來當時沒有斷氣,不過福來在將他手臂斬下來的同時,還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掌,也就是那一掌才真正的要了他的命,蕭程雷兩人都是看得明白,自己絕對不是這二的對手,在這裏的人也唯有全盛時期的副殿主可以勝他。
所有人來到二樓,都是陷入沉浸當中,在走到這家客棧門口的時候這家客棧就給自己這些人一種奇怪的感覺,現在想想,終於明白這種感覺來自什麼地方了,同時也想到對麵的五湖客棧恐怕也像這邊非同一般。
難怪這兩家客棧能保存得這麼完好,原來玄機都在這裏。盧奎想著下麵的兩個老頭,可是什麼也想不起來,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做,唯一想做的就是盡快的將傷養好,因為如果今之前沒有受傷,那二也斷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祖一良已經帶著眾人離開了,離開的同時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因為今的事也算報仇了,至於以後玄殿想要幹什麼,那就隨他們吧,既然想要在江湖上立足,就不能怕事。第二日,四海客棧裏麵早已恢複以往的模樣了,客棧裏麵再一次的熱鬧起來,而兩個老頭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不過棋盤上已經擺滿了黑白相間的棋子。
又過了兩個時辰,一道耍賴的聲音突然從角落裏麵傳出來:“不算,不算,兩個時辰前明明是下這裏的,怎麼現在下這裏了,肯定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動棋了,不算,不算,這盤不算,重新來一局。”這聲音正是莫老頭發出的,此時他那矮胖的身體已經站了起來,口中還憤憤不已的過不停,擼起袖子似乎要和玉老頭打架一般。
所有人都是回頭看去,不過大多數人看過之後便轉過頭來接著吃自己的東西,對於眼前的一幕倒像是見慣了,隻有少數的幾人還盯著看。玉老頭站起來,擺了擺手,道:“不來了,不來了,你這老頭基本上每次都這樣,不來了,不來了。”玉老頭著便朝外麵走去了,莫老頭擼起衣袖,移動著那蒼老的身體,來到玉老頭的邊上,生氣的道:“你什麼呢?明明是你耍賴,還不來了,明明是你奇藝不精,現在得像我耍賴的樣子。”
玉老頭站定身體,又像是在修休息一般,道:“這一宿下來,你眼睛都快掉在棋盤上了,眼都沒有眨一下,我怎麼可能動你的棋。”
“萬一你趁我喝酒的時候動的呢?”“你……懶得和你。”“敢不敢再來一局,敢不敢?”“不敢。”玉老頭完就朝外麵走去了,莫老頭則是很生氣的嘀咕著走向那盤棋,接著便有人問道:“這兩個老頭是怎麼回事?”
一些人便道:“他們經常這樣的,不過過不了幾他們又會在一起喝酒下棋,而且一般都是一一夜的下,有時候時間更長,真是不知道他們年紀這麼大了,究竟是怎麼堅持這麼長時間的。”又過了許久,莫老頭再次一聲驚喜的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原來我已經贏了,我就嘛,這玉老頭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莫老頭一邊著,一邊左右看著棋盤上的棋子,這時候福來才走過來,道:“師父,你去睡一覺吧,我來幫你收棋。”福來知道,每次他們下完棋之後,除非師父當時贏了,不然就要等著師父想明白了才能收棋,莫老頭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