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這話聽在花側耳中,倒像是明知故問,讓她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花側聽的莫名,王黎說的也莫名,他也不知自己嘴裏怎麼就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不過王黎倒也沒有繼續為難花側,兩人再次默契的選擇閉口不言。
街道兩側跪著的官員百姓都將額頭抵地,一動不動,樣子十分虔誠。
成功找到親爹的安七也跪在其中,悄悄抬起頭去看前麵的馬車,伸出手指戳了戳前麵親爹的腰眼。
安大人是最怕癢的,被這麼一戳,一個沒忍住,噗呲一下笑出聲來,惹得周圍幾個官員紛紛側目。
還好他關鍵之際死命咬住了嘴唇,不至於讓這種不和諧的聲音擴散。
安大人微微側過頭,兩眼氣的通紅,衝身後安七直咬牙。
安七見狀嬉皮笑臉的一樂,開口道。
“嘻嘻,爹您一把年紀了還挺敏感,難怪這小老婆討了一房又一房的。”
安大人聞言瞪了一眼這個沒正形的兒子,剛欲轉頭,隻聽安七有些雀躍的說道。
“唉爹你等等,從現在開始,你就盯緊我們昭王那輛馬車,還有前麵那棺木,一定盯緊了啊,不然錯過了好戲可別怪兒子不孝順您。”
此言一出,跪在安大人周圍的幾個官員紛紛壯著膽子抬起頭,一臉狐疑的向前眺望。
安大人被騙的久了,他兒子說話在他麵前是一文不值,還不如旁人放的一個屁。
哼了一聲,轉過身再次將頭磕在了地上。
好戲?
哼!一個死人能演出什麼好戲看?
想是這麼想,可人的好奇心就像是深淵一樣,隻要你開始凝視它,總要被它支配。
安大人磕在地上的頭微微一側,默默地露出了一隻眼睛。
隻一個晃神兒的功夫,那棺木與馬車便行到王勝身前。
車內的花側見棺木先停下了,縮回車內正了正衣襟,又抬手理了理本就歪著的發冠,問道。
“王爺,我這個樣子還成麼?不給王爺丟人吧?”
王黎頓了頓,開口道。
“何意?”
花側道。
“我頭一次來你們下懷國,又是頭一次見你們皇帝,作為王爺的至交,可不得體麵些麼。”
王黎看了眼她頭上仍舊歪歪的發冠,開口道。
“你見他做什麼?”
花側先是一愣,心道人家可是皇帝,哪有皇帝外麵站著,你一個外臣坐車裏的道理?
可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外麵馬嘶長鳴,像是被什麼人攔住了。
接著隻聽那個小太監聲音尖銳的衝著駕車的暗衛喊道。
“大膽!聖上麵前你不停車下來跪拜,竟敢掉頭走?你以為你車裏拉的是什麼人!”
小太監氣的眼睛瞪得老大,昭王這棺木是停下了,可那馬車竟然經過他們聖上,直接掉頭準備駛去昭王府!
這不是本末倒置麼!
駕車的暗衛看了眼攔車的男子,身材高大器宇軒昂,目光如炬一臉威嚴,腰間別著一把閃著寒光的九節鞭。
暗衛衝眼前男子微微點頭,道。
“林將軍,還請行個方便。”
這分明就是搞事情!
略過皇帝跟旁人說話,甭管這個人是誰,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