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眾紛紜的朝堂之上,今日難得安靜。
昨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昭王為奪人,竟將金吾衛召到了宮門口。結果最後卻是一場誤會,實在荒唐。
還有子時發生在定安候家的事,那手法,明明就是出自昭王之手。
不過這些大臣,無論黨羽如何,今日好像都十分默契的選擇閉口不言。
其實這樣犯上的事,王勝就算不責罰昭王,也可以實施懲。
誰知今日一上朝,昨晚的事,他們這位皇帝愣是連提都沒提。
人家正主都沒提,他們這些人誰會想步齊禦史和安定侯家那樣的後塵呢?
早朝例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到了齊禦史這,王勝特意抬頭看了他一眼,道。
“齊禦史昨日舊疾複發,今日可好些了?”
齊禦史聞言,笑的偽善,道。
“呦,多謝聖上惦記,今日好多了。”
齊禦史為官多年,官職在漲,這臉皮也跟著厚的厲害。
在場那些個大臣麵兒上雖沒表現,可心裏誰不把他祖宗翻出來罵上一通?
近些年這齊禦史遇事便稱病不朝,可仗著有個好女兒,能攏住皇上的心,硬是在這朝堂上混的是風生水起的!
這群人正恨著,隻瞧齊禦史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忽然跪在地上請求道。
“皇上,老臣今日有一事相求,呃,是越貴妃的事。”
聞言,王勝神色瞬間有幾分緊張,微微皺眉道。
“是容兒怎麼了麼?”
齊禦史麵色陰沉著點點頭,道。
“是,哦,沒什麼大礙。老臣府邸與那定安候府離得近,就昨夜夜定安候府那事,貴妃娘娘也是受了些驚嚇,好在請太醫瞧了並無大礙。不過就是…”
王勝忙打斷道。
“就是什麼?”
齊禦史道。
“呃,就是老臣的意思,是近日外頭亂,想讓貴妃娘娘回宮裏住,可娘娘卻舍不得她額娘。誒呦,這老臣也就是一個文官,府上又沒什麼得力的人,這萬一有些什麼閃失,這…”
齊禦史沒有繼續下去,可其中意思已然明了。
王勝微微思慮,道。
“你可有屬意的人了?”
齊禦史沒想過會這麼順利,身子不由直了直,幹笑道。
“呃,這個,外人終究是不放心,老臣瞧著張玉大人功夫不錯,我們又是同鄉,他若肯來,想來貴妃娘娘也會心安些。”
王勝點頭,張玉論功夫,論品性,的確都是最佳人選。
正思慮著,忽聽殿內一片嘩然。
抬眼去瞧,發現打宮門口進來一人。
不過這樣冷的,這人竟赤著腳。
再仔細一瞧,不是旁人,正是老將軍定安候!
王勝一瞧他那扮相便知來意,不由煩亂的歎口氣。
果然,這定安候一進門便噗通一聲跪在這大殿內,接著哭的是聲淚俱下淒淒慘慘,一邊哭一邊道。
“聖上還請給老臣做主哇!”
王勝耐著性子聽他哭訴,最後歸結兩點。
其一,有個不知名的矮子在戲樓打了他家孫子的屁鼓。
其二,有人昨夜子時,縱火燒了他們家一間屋子。
定安候的話聽上去是求皇上做主,嚴懲咬饒矮子和縱火的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