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大吉,諸事皆宜。
難得的好,同昭王回城那日的一樣的好。
霞光普照,鴻雁南飛。
昭王府的某處院子裏,些許工匠在添磚補瓦修繕屋子。
有人抬頭望了望這大好的兒,開口道。
“呦,這麼個時節還能有這樣好的兒,這可真是難得!”
另一人接過他手中中的琉璃瓦,道。
“那是,太後的七公主跟大都督家的孫子結訂喜宴,那是多大的喜事?老爺都得給這個麵兒!”
“也是哈,哈哈。”
幾人邊邊笑的幹著活兒,又道。
“誒,聽了麼?那安老爺自打得知安七公子被賜婚的事兒,抱著公主送他的瑪瑙竹牌,已經不眠不休的打了幾日了。你他一把年紀了,這體力瞧著倒比年輕人要好哈。”
“誰不是呢,要不是人家娶那些個老婆,體力好呀!”
又是一陣低語哄笑,花側坐在院門下的藤椅上,手上捧著戲本子,邊看邊聽這些工匠們閑言閑語。
自打那日與王黎不歡而散,倆人房間雖隻一畫之隔,可再沒碰過麵,也沒過半句話。
雖算是合了花側的意,可這樣的日子也有些無聊。
怎麼辦呢?
折騰唄!
左右閑著也是閑著,再加上譽縣的事,她心中對王黎本就有氣,那還不是怎麼鬧騰怎麼來!
王黎不是禁了她的足嗎,沒關係,她有嘴呀!想幹嘛吩咐暗衛一聲不就得了。
就比如這個跟王黎住處隻有一牆之隔的院子,雖破敗,可派人收拾收拾也不比他院子差。
瓦要琉璃的,朱漆要上等的,窗子要換鏤空雕花的,床榻桌椅、茶具擺件,那就是什麼貴來什麼,什麼好買什麼。
花側人雖沒出屋,可短短兩日,通源街的商鋪裏到處是關於她的傳。
每個老板一提到這位下懷國來的王爺,那都是一臉供祖宗的表情。
而且這些人還給花側起了一個不怎麼雅致的花名,疆隱都財神’。
出手闊綽,又不還價。不僅不還價,還喜歡給人多加錢,一百五十兩的東西非要給你二百兩!
這種化零為整的手法極其‘凶帛,簡直聞所未聞!
惹得眾商家恨不得趕緊給花側做一塊長生牌位供在自己店裏,日日焚香叩拜,來祈求花側可以對他們更加‘凶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