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同伴們怪異的目光,馮唐依舊正襟危坐,沒有絲毫的動搖,視乎今天他來這裏,就是打著閑事莫理,高高掛起的姿態。
就在這時,甘佳夢從十二位旗袍美女的人群中擠出來,緊盯著馮唐問道:“馮少爺,我紅樓有得罪你的地方嗎?”
馮唐緩緩挑起眼皮,打量著甘佳夢咧嘴笑道:“我是消費者,你是商家,消費者玩得不高興,商家自然要負責。”
甘佳夢冷哼著一把拽過身後的一名狼狽的旗袍長發美女,拖起這長發美女青一塊,紫一塊的纖手,沉聲問道:“玩得不開心,就殘酷虐待我的員工?玩得不開心,就可以隨便把人虐待成這個樣子?”
這時,坐在馮唐另一邊的一個長發俊朗年輕人冷笑道:“出來賣,就得有出來賣的規矩。”
甘佳夢眼皮一翻,沒好氣的說道:“馮耀少爺,我這是會所,不是妓院,我的姐妹們願意陪你喝酒,那是給你麵子,不是哪個阿貓阿狗拿著幾個臭錢,就可以在老娘的場子裏耀武揚威。”
“你個臭/婊/子。”被叫做馮耀的青年怒氣衝衝的站起身,指著甘佳夢凶狠的喝道:“別以為你TM叫了個鄉巴佬來,就敢在老子麵前裝逼,告訴你,惹急了,老子今晚就把你給睡了,你信不信?”
隨著馮耀的話音剛落,一個烏黑色的紅酒瓶迎麵朝他飛了過去,瞬間砸中他那如花似玉的臉蛋,讓他瞬間痛叫著砸倒在沙發上。
回過神的眾人,這才看清了罪魁禍首。
離他們最近的張恒,提著血淋淋的手槍,正疾步朝馮耀的方向走去。
然後,在幾個少爺驚愕的注視下,張恒抓起痛叫的馮耀衣領,像拖死狗似的從沙發上拖出來。
在馮耀的掙紮中,張恒順手揚起手裏的槍托,哐哐哐連續數個槍托砸在馮耀的腦袋上,瞬間讓馮耀的腦袋開了血瓢,眨眼間鮮血滿頭。
砰~!
又是一聲悶響,張恒一言不發的一腳朝抱頭慘叫的馮耀身上踢去。
接著,他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中,再次抓起茶幾上的半瓶紅酒,哐啷一聲砸在馮耀的腦袋上,頓時打得馮耀滿地亂滾,撕心裂肺。
直到這時,張恒才拍了拍手,轉過身看向嚇得臉色蒼白的幾個富家少爺笑道:“我也很不爽,所以我也想虐幾個人玩玩,這不過分吧?”
眾人:“……”
MD,出手這麼狠,這麼凶殘,這麼簡單粗暴,還叫不過分,那麼過分得什麼樣?
眾人不敢往下想,因為他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麵對什麼。
張恒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緩緩摸出一根香煙點燃,然後一把抓起馮唐身邊,剛才被打得麵目全非,昏死過去的小平頭,哐的一聲扔向地上翻滾哀嚎的馮耀,然後一扭身,坐到了馮唐的身邊。
輕吐出一口香煙,張恒伸手一把攬住馮唐的脖子,微微笑著說道:“我是你的朋友,我玩得不開心,你這個朋友自然要買單,你是說吧?”
馮唐沒吭聲,但臉色卻漸漸陰沉下來。
他很清楚,為他出頭的擋箭牌都被幹翻了,現在這個煞星,要針對的人就是他了,也隻能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