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邱公子娶不到媳婦也是他該的,他邱家仗著家財萬貫,便一心要娶大家大族的女兒,小的商賈之家,他們一概都看不上,可門當戶對的家族,卻都知道邱家公子這“聲名遠播”的行徑,也仗著自家財大氣粗,不怕邱家,或委婉或直接地就把邱家的提親給拒了。
邱家的兩位老人倒是替這兒子著急得不行,偏偏這邱家公子一點都不在意,隻要有花酒可以喝,有漂亮姑娘可以睡,他就覺得天塌下來也無妨。
男人懷裏,被稱作玉兒的女子身上穿著一件碧綠的翠煙衫,說是穿其實便跟沒穿一般,衣帶散開,酥~胸半露,潔白細膩的脖子上是點點的吻痕。
她眼波流轉,假意翻了一個白眼,眼皮輕抬,頗有些委屈的神情,看著那邱公子道:“哎,我倒想每個客人都跟你一樣,就聽我說話,什麼都不讓我做,打賞也一樣地給那就好了,偏偏玉娘命苦,托生在這煙柳巷裏,天生就是以身事人的命,要是什麼都不做呀,早就餓死了。”
女子的手在男人堆滿肥肉的胸前撩撥著,似乎真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頗有些傷感,突然就有些生氣起來,又衝門外喊了一聲:“小蚊子,讓你再跟邱公子溫一壺酒來,聽見沒有?”
“哎,馬上就來。”樓下院子裏一個女聲答道,聽她的聲音,仿佛聲帶漏風一般,沙啞粗重得完全不像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都顯得有些恭維。
邱公子聽見這聲音,眉頭皺了皺,問懷中的玉娘道:“這丫鬟是誰?聲音怎麼如此地難聽?”
玉娘笑道:“不過是院子裏打雜粗使的丫鬟,要的是有力氣能幹活兒,又不要聲音好聽。哎,說起來,我倒也羨慕這丫頭,雖然生長在這樣的地方,但至少做的還是幹淨的營生。”
邱公子聽了玉娘的話,看見她眼神裏那哀怨神思的樣子,又被她胸前的山峰撩撥著,早已是心神難耐,恨不得和她一起融作一灘水,把她往懷裏緊緊一樓,嘴巴已經在她身上胡亂親了起來,一邊喊著:“我的心肝肉兒,你把爺伺候好了,爺讓你做邱少夫人。”
玉娘在邱公子的折騰下,不一時就輕輕呻~吟起來,她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加之情動之時,更是撩人,直讓那姓邱的男人腦門充血,再也顧不得其他了,解著自己的衣裳,就往女人身體上湊來。
便在此時,一個頭上梳著雙垂髻,麵上帶著一方白色麵紗的小丫鬟端了一壺酒進來,看上去便是剛才在院子裏答應玉娘的小蚊子。她雖明知道這滿室的春光,卻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把酒往溫酒的爐子上一放,便退了出去。
正退到門口,忽然聽見屋頂上有瓦片滑動的聲音。
便是房間內的男人也聽見了房頂上的聲音,停止了動作,警惕地看著屋頂問道:“誰?”
小蚊子聽見邱公子的問話,停在了門口,也抬頭往屋頂的兩片明瓦看去,看了一眼,嘴角微動,笑了笑,有意替那屋頂之人打掩護,向屋內說道:“回公子,是奴家來送酒”。聲音依然沙啞粗重。
邱公子雖然覺得小蚊子的聲音比起玉娘來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抬頭看見小蚊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不覺得這樣的身段是一個丫鬟應該有的,這樣的身段甚至不該是人間的女子能有的,隻有畫上的仙女才有這樣的身段,當他看到她那細致的腰身的時候,便很想把它握在手裏好好地端詳一番,加上小蚊子麵上的白紗,反而讓他對這個丫鬟多了很多神秘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