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雲氣到想發飆,然雲錦繡卻是半點時間不給她留,直接趕人。
巧雲強壓下心頭怒意道:“雲錦繡,這件事不是你耍賴皮便能賴掉的,你若是有點臉皮,就該現在把長老令交出來,免得被人笑話。”
雲錦繡不以為然道:“誰愛笑話誰笑話,人怎麼能隻活在旁人的眼光裏呢。”
巧雲:“……”
雲錦繡道:“巧雲長老,我要給聖祖療傷了,你若是耽擱了聖祖的傷勢恢複,也不好吧?”
巧雲怒瞪著她,過了許久方一甩袖,拂袖而去。
雲錦繡等巧雲離開,才又將那驅逐令拿了出來,細看了一眼。
白瑜的筆跡她見過,這個字跡與白瑜的筆跡是吻合的,難道尊老他們當真打算將她驅逐宗會了?
雲錦繡皺了下眉頭,這倒是挺麻煩的,倘若宗會定要將她驅逐,那她確實不好非賴在宗會了……
雲錦繡想了一會,隨手將驅逐令折起,指尖在觸到紙張中心線的時候,手指一頓。
那一處折痕,似乎比別處更厚實一些。
雲錦繡快速的將那頁紙翻了過來,信紙的背麵肉眼是完全看不出什麼異常來,神念掃在信紙上,亦發現不了什麼異常,唯有指尖輕輕觸摸時,才能感覺到絲絲的凸起。
雲錦繡拿著信紙,轉身回了聚靈陣,而後指尖祭出一根銀針,在那信紙上輕輕的挑了一下,這才在那信紙上,挑出一根極細的銀絲來。
雲錦繡抬手,輕輕的捏住那銀絲,稍一用力,銀絲被細細長長的拔出,竟有一尺之長。
在那銀絲被拔出的刹那,信紙的封印便像是被完全的解開了般,字跡開始消失,反觀出現的,也隻剩一行小字——將計就計,勿要多問。
雲錦繡目光微微變了。
難道名醫宗會又遇到什麼事了?以至於白瑜長老不得不以這種方式來通知她將計就計?
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巧雲究竟是知不知情?
從巧雲方才的態度來看,完全是將她驅逐出宗會的幸災樂禍,更像是被完全的蒙在鼓裏中的。
雲錦繡心念一動,轉身又快速的向巧雲追去。
此刻,巧雲在半途正被聖酉給攔住。
聖酉見巧雲滿臉怒火,不由笑著上前恭敬道:“巧雲長老,這是誰招惹您了,竟然將您氣成這個模樣?”
巧雲看到是聖酉,這才吐了一口濁氣,哼聲道:“原來是聖酉爺啊。”聖酉笑道:“方才見巧雲長老前往荒蕪地,我料想巧雲長老是有急事要找雲長老,沒敢上前叨擾,卻不想巧雲長老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在西廂亭備了些薄酒,望著巧雲長老
過去歇歇腳,不知巧雲長老意下如何?”
巧雲對聖酉的秉性是知道的,自然不想同他多廢話,隻道:“吃酒便不用了,事情我已經辦完了,現在要走了。”
聖酉笑道:“我看巧雲長老心情不佳,可是那雲長老又惹惱巧雲長老了?”
不提起雲錦繡還好,一提起雲錦繡,巧雲的怒火頓時又來了。她十分惱怒的開口道:“說起來也沒有什麼不佳的,隻是聖酉爺不需要再叫雲錦繡為雲長老了,她已經被我們宗會逐出去了,以後她做的任何事,都與我們宗會再無幹係了
。”
聖酉一愣,接著有些驚喜道:“巧雲長老的意思是……那雲錦繡已經被逐出宗會了?”
巧雲冷聲道:“沒錯,她給我們宗會惹了如此多的麻煩,驅逐出去,也是好的。”
聖酉沒想到自己居然等來一個這樣好的消息,不由興奮道:“宗會明鑒啊,我早看那雲錦繡人品不行了,宗會此前的口碑多好啊,都被那女人給破壞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