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純香活著的時候,姚霏妍是不怎麼將姚菲若放在眼裏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在她看來,總有點弱不禁風,做事又蔫了吧唧的感覺,然現在才多長時間,她就對這
個妹妹刮目相看了。
剛剛還全身彌漫著一股陰狠勁,可轉眼間,姚菲若便又變得柔弱而嬌媚了,步步帶笑的向烏延迎了過去。
“烏延尊主,我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您會來我這兒……”
烏延本來還滿腔怒火,全身夾雜著正義之光,可看到如同春花一般爛漫的姚菲若,那股子怒火就一下消散了不少,隻冷著臉道:“我若是不來,那花千秋還能有命在嗎?”
姚菲若一頓,旋即奇怪道:“尊主,您說的花千秋是……”
她神色困頓,就好像這個人自己從來都沒認識過。
烏延道:“姚菲若,你別裝了,花千秋被你抓了來,很多人都看到了,你現在立刻把他放出來,我再與你說話。”
姚菲若滯了滯,她沒想到烏延居然知道花千秋被自己抓了,難道這裏麵有什麼陰謀不成?
不然怎麼她前腳剛把人抓了,他後腳就來了呢?
這不會也是雲錦繡的一場陰謀吧?姚菲若越想就越是心驚,她不由理了理手中的帕子,深吸一口氣道:“烏延尊主,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那花千秋確實是在我這兒呢,可我將他抓
來,卻是為了尊主您。”
烏延冷哼:“為了我?你這是存著什麼心思呢?”
姚菲若道:“菲若不敢隱瞞,這兩日通過仔細盤問,這花千秋已經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了。”
說著,姚菲若便將那紙口供拿了出來,“我說的尊主或許不肯相信,可口供卻是千真萬確的,還請尊主過目。”
烏延半信半疑的看了姚菲若一眼,而後一把將那口供拿了過來,打開看了一遍,是越看越心驚,直到勃然大怒:“胡說八道!"姚菲若道:“花千秋與白若琪早就熟識,二人心意相通,互相了解。白若琪當年還隻是個婢女之時,便已心傾花千秋,與其私定終身了,花千秋也說了,這個白若琪的母親,隻是個極為普通的婦人,因未婚先孕,很讓村民不齒,而白若琪,就是她娘同一個野男人生下的野種,尊主,您身份尊貴,縱使疼惜白若琪嬌弱,可也不能被她這般的
欺騙了。”
烏延臉色抽搐著聽著,若他隻是納個小妾,那白若琪不管什麼身份,那都是能接受的,可他要娶的可是尊主夫人啊!這個身份,在南疆可以說十分的尊貴了,尋常女人,根本就配不起這個身份,他說是不在意,但白若琪至少也得出身清白才行,若是姚菲若所說如實的話,白若琪這就不
止不清白了,還是個汙點!
姚菲若見烏延的臉色都變了,心下一定。
通過一段時間的交手,她對這個烏延的性情也算是有了幾分的把握,她便不信,自己連一個小小的白若琪都解決不了。
她怎麼說也是名正言順的會長千金,這身份走到哪裏,也是萬人之上的身份,難不成還要被一個小小的婢女給比了下去?
這一切的煩惱,說到底也都是雲錦繡的在背後把控,才會變得如此棘手,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將主動權給搶過來!姚菲若又道:“何況,這個白若琪與花千秋定情已久,旁的且不說,單說這孤男寡女,經常私會,是不是會發生些不為人知的事來?畢竟,白若琪的母親便是這種人,這種
母親教導下的女兒,又能好到哪裏去?”
姚菲若看似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是一句比著一句的狠,這些話,幾乎能將白若琪的名節給完全的焚毀!
烏延臉色果然陰沉了不少,他皺起眉頭看向姚菲若道:“你將事情調查的如此清楚,又是什麼居心?”
姚菲若道:“姨母與我說起關於尊主的許多事,她說尊主是個正義之人,菲若隻怕小人糾纏,傷了尊主的正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