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推開大門,走進充滿了輝煌閃耀的宴會大廳,屬於星海教團的瓦爾普吉斯之夜的最後一幕已然開幕。
屬於教徒們的狂歡就此開始。
這是卡斯特的大會客廳,四周放置著取餐桌以及沙發,中央則鋪設著洋紅色的毛地毯。在以古老的伯利亞語寫成的歌曲之中,每個人的心境隨著那些節奏變換,即使有些人沒有學習過伯利亞語,聽不懂歌詞,也絲毫不影響他們沉浸於這種氣氛之中。
多林·卡斯特牽著他假裝喜歡的情婦克洛恰的手,在人群中央開始了第一支舞;羅瑞爾·弗雷門科躲在側邊,手上端著一盤黑森林蛋糕在啃咬;福樂蕾·宋淩寒·班都林和卡特·洛夫克拉夫特正在以伯利亞語討論著一些聽不太清楚的話題。
文森特緩步走向早已在大廳側邊椅子上等候的莎拉,將胸前放置的鮮花摘下,放在莎拉的大花帽子上,塞在那絲帶和帽子之間。
“莎拉,可以,陪我跳第一支舞嗎?”
“是,主人。”
牽著莎拉的文森特走向舞台的中央,兩側的人都為文森特讓開一條道,將中央的空地讓給文森特。
文森特握住莎拉的雙手,立於舞台之上。
“哢嚓——”燈光忽然變得暗淡下來,僅有幾束光照射著舞台。
歌舞聲平起,窗外雷聲滾滾,卻絲毫不能影響文森特半點,文森特甚至隨著雷聲響起,將舞蹈帶上高潮。一會兒轉圈,一會兒忽然停頓。
場外在控製燈光的麗芙和南希,適時地按下噴射霧氣的按鈕,將整個舞台圍繞於氣霧之中。
文森特閉上眼,轉身進入深海的夢境。
在拉萊耶的大廳之中,深海女祭司和文森特在一個巨大的譚中舞蹈,塞壬的歌聲在建築之間回響,巨藻狀的類人形殘肢也隨之飄蕩。
很快,形似海魚、蛙類、人類的深潛者們在深水之中遊弋,拉萊耶巨大的石柱的夾縫之中,不知名的生物或是某些儀器發出光亮,並在拉萊耶各種稀釋在水中的霧氣裏變得五彩斑斕。宛如在水下陽光波瀾之下攪動的魚群,深潛者們略微反光的光滑皮膚在此之中反射著微弱的光芒,彙聚為一團擁有無數切麵的極具反光質感的銀球。
巨大的星之眷族也從海水之中幻化而出,在遠方留下一個個形似克蘇魯的影子,和拉萊耶錯雜盤繞的未知巨大根係狀物體一並以自己的方式跟隨節奏擺動。
深潛者們發光的眼睛圍繞著克蘇魯的兩名眷者,擋住大多數的光芒,隻留下斑駁的閃光。
女祭司在文森特的四周像蛇一樣地盤旋直上,透過麵紗,文森特觀察到她的膚色偏小麥色,眼珠很大,睫毛粗長,擁有一些黃耀人的特征。
女祭司拂過文森特的麵龐,檔過文森特的視野。
文森特凝視著對方,看著她的雙眼。
莎拉微微低下了頭,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周圍的人一起奏起輕快的樂曲,福樂蕾也咚咚地彈起了鋼琴以奏樂。
文森特輕輕推開莎拉,莎拉毫無反抗地後退了一步,接著就被文森特帶的節奏飛快,當啷當啷地就伴著樂曲恰恰恰了起來。、
不會拉丁的莎拉顯得無地自容地尷尬,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出幾分鍾,莎拉就飛快地學會了一點點入門,掌握了一點要素,就這樣笨拙地和文森特對上了節奏。
“ah'bthnk~,ah'bthnk~.(搖晃你的身體,搖晃你的身體。)”
文森特向前步步邁進,看似逼近的樣子,實則引導著莎拉的步伐,使得她最終在一個軌跡上和文森特形成默契,最終將步伐化為交錯相接的,在地麵上造設出一個傾斜的星印圖案。
莎拉的星印之中,一股力量從中而來,逐漸聯通了拉萊耶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