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丁馳醒來的時候,屋子裏靜悄悄的。轉頭看去,床頭放著水杯,杯下壓了一張紙條。
讀過紙條內容,丁馳端起杯子,連著喝了兩大口,真甜呀,心中不禁湧上一股暖流。
睜眼躺了好大一會兒,忍著腦袋悶疼,丁馳從床上爬起來,到了地下。
“刷”的一下拉開窗簾,陽光滿滿的傾斜進來,刺得他一時睜不開眼睛。
緩了緩,丁馳開始洗臉、換衣服,收拾完時已快上午十點了。
拎著挎包,從屋裏出來,下到一樓,正迎上下課回宿舍的同學。
畢贏上來便說:“丁馳,你行啊,白天不上課,晚上喝花灑,這是大學生應有的狀態嗎?”
雖說畢贏不似計自高那樣討厭,卻也不招喜,尤其這種幸災樂禍神態實在欠扁,於是丁馳回擊道:“別管上課與否,咱拿學分說話。與好哥們吃飯就是喝花酒?”
“你這出勤率已經影響班裏量化分了,希望別的方麵不要再拖後腿,尤其掛課不要太多,否則到時大家都不好交待。”畢贏打起了官腔。
“不勞費心,量化分到時給你掙回來。”丁馳說完,揚長而去。
來在院裏時,正看到程耀宗走來,丁馳走上前去,拍了拍對方肩頭:“耀宗,謝謝你的糖水,現在我好多了。”
“那就好,以後多注意。”程耀宗憨厚的笑了。
“丁馳,丁馳。”女聲忽然響起。
程耀宗轉頭看了一眼,快步進了樓房。
循聲望去,丁馳心襟一蕩:周一喊我?她有什麼事?難道她也覺得相熟?怎麼可能?
“發什麼楞,酒勁還沒過?”說話間,周一跑到了近前。
“酒……你怎麼知道?”丁馳很是詫異。
“豈止我知道?半個學校……嗯,好大的味。”半嫌棄半玩笑的揮趕著酒味,周一轉換了話題,“丁馳,你那天唱的歌叫什麼名字?”
丁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忘了在哪聽過,好像是唱兄弟友情的。”
“嘁,小器,這還保密。”周一說到這裏,臉上現出精彩,“從他們複唱的旋律來聽,應該是異性兄弟,性別的性,歌詞好像也改過,對不對?”
丁馳心中暗道:高,實在是高。竟然能猜出兩年後的歌來,不愧是音樂係高材生。
正這時,有人喊周一,才給丁馳解了圍。不過周一在離開時,還是留了一句話:“下次老實交待,歌名、歌詞。”
丁馳苦笑著搖搖頭,快步出了校園,坐上了通往郵電局的公交車。
當丁馳來在郵電局門口時,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十一點多,那名保安再次出來驅趕他。
丁馳早想到這一手,便虎著臉道:“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非法阻攔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你這飯碗也得砸了。”
“你特……”剛要暴粗口,見對方聲嚴色厲,保安立即軟了,“這是我們職責所在,你要理解,再說這馬上就下班了,還上那找人去?”
“這你別管。我既沒散發廣告,又沒兜售商品,你根本無權幹涉我的自由。邊兒去。”說話間,丁馳瞪了眼。
“還窮橫窮橫的,我可告訴你,再不準往前,就站這兒啊。”保安找著下坡話,返回了保安室。
丁馳沒再往前,但卻目不轉睛的盯著院子方向。
很快,車輛、行人陸續而出,郵電局下班了。
丁馳瞪大雙眼,過濾著麵前和院中的人們,也特意關注著車牌號碼。
“楊處。”丁馳揮手喊著,向前衝去。
“你怎麼又……”保安顯然並沒放鬆警惕,第一時間擋在丁馳麵前。
信息處楊處正準備上車,聽到呼喊後,轉過頭來,然後揮起了手臂。
丁馳一推保安:“看見沒,楊處招呼我呢。”
保安自然看到了揮手動作,但還是盡職的跟著丁馳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