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注意到丁馳神色不善,周一盡管嚷嚷著“沒完沒了”,但終究還是放了丁馳一馬,當天沒有繼續纏著。
雖然沒聯係上袁緣,但丁馳並未作他想,也沒時間去想。現在時間金貴,抓緊複習才是正題。
夜以繼日、廢寢忘食的複習了整兩天,就迎來了期末考試。
相比前幾次考試,這次心裏要沒底的多,因為好幾科都是初學,中間又差著課時,有一種“靠天吃飯”感覺。
不過所好的是,真正開題後,題型大都不難,很大眾化,有些題型靠分析和閱曆就能答出八成多。雖然題不難,但丁馳都非常認真對待,科科都是打鈴才交卷。
在考試間隙,丁馳也抽空打電話,了解公司情況。
緣丁今生經營依舊慘淡,七月這幾天總共才成交了兩單,其中一單還是租賃,中介費少的可憐。若不是有那兩個月的繁榮,怕是員工們都該沒信心了,反正丁馳自己當時都很泄氣。
新公司裝修已接近尾聲,再有兩三天就會全麵竣工,到時還需丁馳親自驗收。相比緣丁今生,新公司手續要慢的多,到現在還沒拿上營業執照,稅務登記、組織機構代碼也隻能推後。因為手續辦理遲滯,人員招聘工作也隻能適當延後,丁馳決定考試結束便操作。
在與蕭丹通話過程中,丁馳還了解到,公司多次聯係總公司,卻始終沒打通,他不禁很是憂心,擔心出什麼事。
好不容易捱到最後一科考試結束,丁馳急匆匆出了教室,撥打袁緣手機。
“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一如前幾次的標準女聲。
再換固定電話。
“嘟……嘟……”
連著撥了三四回,鈴聲了十多次,就是沒人接聽。
該不會真出事了吧?丁馳加快了步伐,思謀著要不要立即去趟首都。
“叮呤呤”,
聽到鈴聲,丁馳急忙拿起手機。但不是袁緣電話,而是一個省城固定號碼。
是誰呢?丁馳狐疑著接通:“您好,請問找哪位?”
“小馳,馬上到衛都東河賓館,我和你爸在306房間等你。”
我媽來了,他們怎麼會來?來幹什麼?
“衛都東河賓館306房間。”手機裏再次強調後,接著便是“啪”的掛斷音。
東河賓館?就在公司斜對麵。他倆怎麼住哪了?
帶著狐疑與忐忑,丁馳打上出租車,趕奔東河賓館。
半個多小時後,丁馳到了目的地,敲開了306房門。
池樹梅站在門內,滿臉冷峻,雙眼微紅,死死的審視著兒子:“你從哪來的?”
“學校呀。你們怎麼來了?”丁馳說著,就要進屋。
池樹梅沒有挪窩,而是繼續問:“真的是從學校來的,你還在那嗎?”
“我不在那能在哪?”丁馳狐疑更甚,預感也更為不秒。
“讓他進來再說。”丁守誠及時開腔,池樹梅才離開屋門,轉身回到沙發上。
邁步進屋,掩上屋門,丁馳頓覺氣氛更為緊張,加著小心到了近前:“爸、媽,你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丁守誠神色極其嚴肅:“小馳,你瞞著我們做什麼了?老老實實原原本本的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