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袁緣狂笑不止,隻到被押解人員警告,才收斂了狂態。
我是來了解詳情的,又不是為了爭短長,何必與個犯人較勁。想至此,丁馳平靜的說:“就算是我對你印象不錯,可你怎敢肯定我會中招?”
“緣分,的確是緣分,當然也與我的獨到眼光密不可分。”袁緣語中滿是自得,“在那個老女人暈倒之前,我就發現你擺弄的手機不凡,再結合你的年齡,斷定你要麼‘權二代’,要麼‘富二代’,總之手裏有倆錢,正是最佳下手對象。”
“為什麼這麼說呢?像是這種紈絝子弟,有錢還愛虛榮,經驗卻又嚴重不足,賠了也未必敢聲張。先不說是否擔心家裏大人訓教,就是在圈裏的人也丟不起,太看重所謂的麵子了。其實也不過自娛自樂罷了,若無父輩餘蔭,屁都不值。巧就巧在,不但我盯上了你,你也記住了我。至於小餐館‘偶遇’,就是你這傻子也明白了吧?”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你又不同於一般的紈絝二代,要比那些人成熟、穩重的多,遠超你的年齡認知。於是我不急於說破,隻是放出了長線,做的更自然一些。說起再次在衛都相遇,那就要歸於緣分了,當然我本意就是要與你“偶遇”,可是還沒等我設計,緣分就把你送來了。從那次開始,你便沿著我規劃好的路線走了。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麼?”
暗道了聲“孽緣”,丁馳緩緩點頭:“明白了。你就是要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加盟,源源不斷的把錢送給你,然後你卷款潛逃。”
“非也,非也,這裏麵有兩個問題你要搞清。第一,我可不隻是針對你,否則太沒格局了,你隻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點而已。第二,我是要帶大家共同致富,打造超巨型商業帝國,助你們成為超級富翁。你也知道,我的產業非常多,礦產、酒店、物流、房產、股票都有投資,雞蛋分裝在不同的籃子裏。隻是世事弄人,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竟然這些行業全都不景氣,所有雞蛋都成了黃湯。公司資金鏈斷裂,難以為繼,不跑路還能怎麼著?唉……”袁緣歎息一聲,閉上了嘴巴。
“是嗎?”丁馳“嗤笑”道,“據我所知,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而是你貪多求全攤子鋪的太大,占用資金過多。你妄想著拆東牆補西牆牆牆不倒,結果卻成了牆牆不穩,稍有風雨便支離破碎。更要命的是,本來資金缺口就大,而你又非賭即嫖、揮霍無度,企業崩盤隻是早晚的事。”
“胡說,根本不是那樣,就是市場不景氣,還有那個……”說到此處,袁緣忽的咬牙切齒,“那個臭娘們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平時裝的清高單純,其實心比蛇蠍。若是她把那兩千萬還給我,若是她不躲起來,我絕對會東山再起。臭娘們,等老子出去,先廢你,再弄你全家。”
丁馳譏諷道:“活該,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自以為人家是農村女孩,以為她沒見過世麵,就想把其弄成私家玩物,卻忘了那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在捕她,她又何嚐不是誘你上鉤?你關鍵時刻差著火候,才落了個雞飛蛋打一場空,沒了資產也失去了自由。”
“不,不,胡說,我給她吃給她穿,不欠她的。”袁緣極力否認。
“不欠嗎?那她為什麼給你留紙條,還要寫上‘這是你欠我的青春損失費’呢?”
“狗屁青春損失費,跟老子上床時已是爛貨了,爛貨,就是爛貨。”袁緣歇斯底裏的喊嚷起來。
鐵門打開,押解人員進了屋子,厲聲喝斥:“怎麼回事?不想談,走。”
“談,想談。”
“想,想。”
丁、袁二人齊聲回複。
“想談就好好的。”
“你也別刺激他。”
分別警告丁、袁之後,那二人退了出去。
屋子裏靜了下來,丁馳盯著袁緣,袁緣也瞪著丁馳。
靜了好大一會兒,袁緣打破沉默:“想談什麼?”
“你說呢?”丁馳反問。
“小屁孩,你今天來找我,一是想解惑,想要弄清一些事項來龍去脈,否則你想不通,剛才我該說的都說了。二還是想解惑,但此惑非彼惑,你想求證房產中介發展前景,你還不死心。”袁緣緊緊盯著對方,一副盡在掌握的神情。